真是登徒子!
黎语颜抬手,玉藕似的纤细的手臂欲抓一旁架子上的棉巾。
架子有些远,一下子够不到。
转而一想,应该不是他,方才她亲自将人送到东宫马车上的。
许是妙竹怕她泡澡睡着,想来看她。
如此想着,她将手臂缩回,对着净室外道:“不是说了让你去睡么?”
在房中环视一周的夜翊珩,低低轻笑,原来她在里头,怪不得房中无人。
让他去睡?
夜翊珩俊眉微蹙,看向床榻。
床榻之上叠放着衣物,素白的,叠成小块小块的豆腐似的。
什么东西?
好奇心驱使,拎起其中一个瞧了。
呃……
忙像烫手山芋似的丢下。
登时,俊脸微红,连带着耳尖亦泛了红。
净室内的黎语颜竖着耳朵,这会子没听到房中动静,有些疑惑。
遂起身,用棉巾擦了身子,转头一瞧,放置衣物的矮几上没有衣裳。
不让妙竹伺候,她自己还忘记拿换洗衣裳了。
只好用棉巾裹了身子,打开净室门。
刚开了门,就看到她房中站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金冠束发,眼前遮着白纱,不是疯批,还能是谁?
“啊……”她惊呼。
夜翊珩一个瞬移,将人从背后拥住,伸手捂住她的唇。
紧接着,外间传来妙竹迷迷糊糊的声音:“郡主,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黎语颜艰难地侧过头,看向这个深更半夜“劫持”她的太子殿下。
夜翊珩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叫,更示意她不要将妙竹叫进来。
这个场景若是被妙竹看到,他与她之间真的说不清了。
他是男子,无所谓。
可她是女子,名声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
黎语颜惊叫时,刚想退回净室,却不想,他瞬移着从背后将她捂住了嘴。
此刻她身上除了一块大棉巾,可谓不着寸缕,心脏鼓动得随时要从胸口跳出来,整个人僵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