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黎语颜心惊。
“臣女要就寝了,殿下请回吧,有话明日再说。”
“今日事今日毕。”夜翊珩清冷道,“更何况,孤车内之榻太冷。”
“你,你,什么意思?”她差点结巴。
该不会疯子说的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果不其然,他道:“郡主忘了暖榻承诺?”
“今夜?”
“今夜!”
只两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黎语颜连连摇头:“今夜不行,妙竹醒来发现我不在,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
“放心,她不会那么快醒。”
“你做了什么?”
“听她鼾声就知她睡得沉。”
他才不屑对一个丫鬟下手,顶多劈昏。
再说了这个丫鬟睡得跟猪一般,也不需要他下手劈昏。
“殿下,我……”
荒郊野外的,疯批竟然要她暖榻,黎语颜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起先这暖榻一事,起码也要等到成亲后吧,没想到……
“郡主只需暖榻,榻暖了,郡主自可回来。”夜翊珩短促一笑,“还是说郡主想陪孤睡到天明?”
不知是否是夜里缘故,此人说这般戏谑之语,却是清冷得很。
黎语颜尚未想好以何说辞拒绝,却不想此人直接将她连人带着毛毯打横抱起。
她挣扎,眼见着就要被他抱出车厢,黎语颜真想大声呼救。
他倏地低头:“你若敢喊,孤就亲你,让所有人看。”
疯子是鬼吗?
如此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黎语颜欲哭无泪,只好咬唇挣扎。
而他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她抱得更紧,手指捏在她大腿上,隐隐作痛。
疯子!
她今夜不就是最后才到他东宫的火堆么?不就回答了他的提问,令他不满么?再说了,她自觉回答得无可挑剔。
他用得着这般发疯么?
娥眉月儿自云后悄悄探出个尖尖,照得大地朦胧一片。
风过,落叶打着旋儿从枝头飘落,落于他肩头,继而飘落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