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攥了攥冰凉的拳:“还好,不冷。”
正在整理布料的她忽然转过身来,两只雪白的柔荑抱住他的拳头:“这么冰,还说不冷?”
夜翊珩怔住。
她的手极软,像是没有骨头,又极暖,暖意从他的手一下子窜入心头。
反被动为主动,他抽出手,与另一只手一起,将她的两只小手全都拢在了掌心。
见他像是十分珍视的模样,黎语颜懵在当场。
她完全是出于想要感受下他冷不冷的目的,才去碰他的拳头,没想到自己的双手被他捏紧。
好吧,自己也不对,单手触碰一下就成了,还双手去抱他的拳头。
气氛开始尴尬。
黎语颜抿了抿唇:“那个,我帮你量下尺寸,你先放手。”
意识到她现在身子不适,不宜触碰冰凉的东西,夜翊珩轻咳一声,猛地缩回手。
黎语颜拿起尺子往他身上比划:“我从没做过男子的衣裳,若是做得不好,你不许笑话我。”
夜翊珩知道她绣工了得,至于制衣方便水平如何,他是不清楚。
此刻听她这么说,他只当她不太会制衣,遂宽慰她:“无妨,你做得如何,我都穿。”
黎语颜笑了,天下第一绝顶的月绣便是她所创。
制衣水平,当今天下,她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不过,男子的衣裳,她确实从未做过。
能穿得上她做的衣裳的女子,除了她自己,也没旁人。京城贵妇们所拥有的月绣帕子,她顶多画个花样,亦不是她所绣。
哦,对了,她在他衣袍上绣过竹叶。
“先用羊毛皮做个坎肩。”
黎语颜说着,脑子想到某人穿了,不知道会不会像个放羊娃?
越想越觉得好笑,这般俊美的放羊娃,天底下独他一个。
他蓦地出声:“好笑?”
黎语颜抬眸仰头看他:“我只是觉得你的身材好,不穿羊毛坎肩可惜了。”
夜翊珩眉梢微挑:“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