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羽,这是我咬过的。”
他淡淡道:“我不嫌弃你。”
闻言,黎语颜的脸唰地红了。
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问题是她咬过的地方,有她的口水!
为了缓解尴尬,黎语颜抱了干草去了洞口喂马。
夜翊珩瞥见她窘迫的身影,微微动了动眉眼,只是吃东西,她就羞成这般?
若他吻了她,她会羞成什么样?
不过,他确实是魔怔了,旁人的筷子碰过东西,他绝不吃的。而她吃过的米饼,他倒是吃得香。
夜幕深沉,天地之间雪白一片,使得原本黑魆魆的天泛着银白。
夜间的风,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相反呼啸声越来越大。
黎语颜在洞口驻足一会,想他该吃好了,便折返。
从包袱内的医药箱内取了银针,她走到他身旁:“今日扎个针缓解一下寒疾,毒素暂时不能再逼。”
在指尖解毒时,需要耗费内力,今日他寒疾发作,不宜动用内力,以免寒疾发作加剧,故而只能施针让体内毒素平静下去。
夜翊珩伸出手给她,示意她扎针。
黎语颜小声解释:“今日不在指尖扎。”
“有何区别?”
夜翊珩脑中还是她吃过的半块米饼,此刻对她所言,有些转不过弯。
“解毒在指尖扎针,缓解寒疾之症,是需要在身上的穴道施针。”黎语颜越说声音越小,“你得把衣服脱了。”
夜翊珩这才反应过来,虽说他寒疾发作时,她时常有施针,当时他昏迷着,不知道她如何施针,但他偶有几次醒来,知道自己身上不同地方都有银针扎着。
那些地方不定,偶尔在头顶额头,偶尔在胸膛背部,偶尔在肚腹丹田,甚至还有靠近……
霎时,俊脸一红,他以拳抵唇轻咳:“我这就脱。”
说话时,他走到石床边,背过身去,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往下脱。
黎语颜原本不敢看的,但看岩壁上映着的某人身影在脱裤的模样,她连忙转头喝止:“裤子就别脱了。”
夜翊珩尴尬地一顿,旋即低笑出声,大大方方地坐到石床沿。
“万一腿上亦有穴道需要施针呢?”
黎语颜竟无言以对,走过去把脉,黛眉一拧:“腿上还真需要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