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开始,某人便很有兴致,大清早的,他不是陪她摘荷花,就是摘水蜜桃。待日头高升,他便陪她写字作画。
这会子,她说要看书,他便陪她一道。
“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她很好奇,“是宫里没送奏折过来?”
夜翊珩抬眸与她对视,浅笑道:“送来了。”
“那殿下怎么不去书房?倘若奏折不批,父皇该拿你问罪了。”
此人从一起床就与她待在一处,这让她有些吃不准是何缘故?
说他殷勤吧,没有。
他只是与她在同一个空间内,不远不近地一道待着。
说他疏离吧,更没有。
反正就是她做什么,他要一道跟着做什么。
听闻她如此问,夜翊珩站起来,卷起书册在她头上打了一记。
黎语颜捂了被打处:“打我作甚?”
“今日是何日子,你不记着?”夜翊珩又在她脑门轻拍一下。
“今日六月初二,又不是什么节日。”
黎语颜揉了揉脑门,小脸鼓鼓地,显然被他连打两下,很是不满。
夜翊珩叹息摇头:“没心没肺。”
黎语颜忽地反应过来,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嗓音清亮道:“今日是咱们成婚满一月的日子!”
“总算反应过来了。”夜翊珩笑得宠溺,“今早孤便命人去跟老头说奏折延后一日再批阅。”
“父皇若不同意呢?”
“他若不同意,那就只能原封不动地将奏折送回御书房了。”
黎语颜忽地气道:“父皇明面上说得好听,体谅你体弱让你多休息。事实上每日送来这么多奏折,明摆着将殿下当成免费劳动力。”
忽然被她关心,夜翊珩心情甚悦,他圈人入怀,嗓音清冽:“批阅奏折也不是无用,不少国之大事,还有各上奏大臣的站队,都能从中分析一二。”
再则,他就当提前理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