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响,但着实令在场之人震惊。
兄友弟恭的场景是大家乐意演的,这个太子老六怎么连演戏都不肯?
夜震宇面上笑意僵住:“太子六弟何出此言?”
旁人亦纷纷开口问。
夜翊珩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不疾不徐地道:“五月廿七,父皇欲废太子,诸位争太子之位的场景到此刻还历历在目,尔等是如何做到如此厚颜无耻地演戏的?”
“老七那日欲废孤,言辞犀利。在尔等眼中,孤是傻透了,才会去父皇跟前请旨封他为王?”
“孤曾经瞎过,如今可不瞎,更不傻。”夜翊珩凉凉道,“要去父皇跟前帮老七请求,尔等想做便做,莫扯上孤。”
倒是心里话,就是不想夜峥墨封王。
这一点上,在场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
但在此之前,无人敢说。
诡异的安静过后,夜玖也开口道:“是否封七哥,父皇自有定论,诸位兄弟莫太过操心。四哥到底是贤妃娘娘养大的,与七哥情谊深厚,今日因此召集我们也是情有可原。”
“但大家千万别忘了,父皇最忌讳有人意图指使他做事。”夜玖笑道,“要我说,有些王爷做得不好,就该撤了王爷的封号!”
此言一出,夜振贤心头一颤。
夜玖说的是他吧?
夜峥墨冷眉看向夜翊珩,冷声道:“六哥不想帮忙,便不帮。何以当着众位兄弟姐妹的面,说如此之多?”
老六将众兄弟之间的表面和睦的遮羞布扯了下来,弄得大家都难堪,如此一来,便无人前去请求。
原本不请求也无妨的……
因为他本来只是延期封王。
但方才经过老六这么一提,老六亦或旁人从中作梗,他怕是真的不能顺利封王了。
夜翊珩动了动手指:“既然七弟如此说,那孤再说几句。”
“七弟虽未娶妃,但多的是女人。七弟府上隔三岔五地进妙龄女子,人数之多令人咂舌,目的只一个,便是早日生下儿子。可如今,七弟的儿子未见踪影,京兆尹府中状告女子失踪的案子却越来越多……”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七如此,尔等还去求情帮其早日封王?”夜翊珩冷然环视,嗓音没有丝毫温度,“只怕父皇治你们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