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这位太妃,其子一直支持夜渊,故在其子死后,夜渊让她在宫里安享晚年。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只是当着殿下与阿玖的面,我很不好开口。”黎煜烨神色严肃。
夜翊珩直接道:“你想说是老头在背后指使?”
黎煜烨叹气道:“不瞒殿下,婂儿出事时,正是我从北岚城出发来京当质子时。两桩事情太过巧合了,我不得不这么怀疑。”
夜翊珩道:“老头生性多疑,奸诈狡猾,他针对镇北王府,一开始颇为明目张胆,譬如直接对准黎家男丁。当然大舅哥的怀疑不无道理,此事究竟与老头有无关系,还要从太妃身上着手查了。”
谈及这么个严肃又沉痛的话题,四人便没胃口继续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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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宫里来人请太子夫妇与世子夫妇一道进宫。
四人猜测,事关上午梁王府之事。
果不其然,等他们到贤德殿时,今日去过梁王府的众皇子公主们全都在了。
皇帝看他们到了,沉着脸问:“你们四个今日也去了梁王府,最先离开的也是你们,朕且问问,梁王妃小产一事,你们有何看法?”
黎语颜眼尾余光瞥了一眼,只见端王妃在一旁捏帕哭泣,而郑丽琦则坐在一个圆凳上,亦在小声垂泪。
这两人都在哭,可见皇帝还没将事情断定。
夜翊珩拱手道:“父皇也知儿臣四人早先离开,故此看法只能对四哥四嫂说一句,他们还很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某人所言,怎么那么像德高望重的长者?
黎语颜是真的想笑,但此刻的环境不允许她笑。
皇帝沉声问黎语颜:“太子妃有何看法?听说梁王妃先请太子妃帮忙选衣料,太子妃拒绝了。”
黎语颜福了福身:“父皇,梁王妃素来不喜儿臣,儿臣也不喜梁王妃。儿臣选的面料,梁王妃肯定不喜。既如此,那不如直接拒绝,何必惺惺作态徒惹人烦?”
皇帝冷着脸看向夜玖:“阿玖,你呢,你该不会也不喜梁王妃吧?”
夜玖嘻嘻一笑,俏皮道:“父皇,您可真神了,儿臣确实不喜梁王妃。她自个怀了孩子,想挑什么面料都可以,偏生这么一件小事劳师动众的,何必呢?如今倒好,一件挑面料的小事,最后起了争执,还闹到父皇跟前来,让父皇不快,还让父皇失了个皇孙,这后果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