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微微一愣,望向韩炎:“京东路安抚使司?王弘之家的?他儿子?”
韩炎掌管军情司,对各大家族的情况略知一二,想了想道:“不是,王弘之的儿子早死了,应该是孙子吧?”
“是不是叫王文光?”韩邦杰插嘴道。
“对对,就是此人!你们——认识他?”老者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韩邦杰没理老者,对祁翀道:“大公子,王经略膝下只有一子,三十不到就亡故了,只留下一子,就是这个王文光。王家三代单传,可谓是‘千顷地一根苗’,王经略难免对这个孙子颇为宠溺,惯得有些不像样子。此子不好习文,也不喜练武,却只对商贾一道颇感兴趣,以往在京城中也曾捣鼓些小生意,不过都是小打小闹,毕竟,京城里嘛,您也知道,哪家大买卖背后没人哪?王家虽然也算是皇亲,但毕竟出了五服;虽然也姓王,却不是凤林王家的,他们家族又一向子嗣不旺,实力单薄,王文光也折腾不出什么大水花来。说白了,真论起贵公子来,王文光在京城都排不上号,您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韩邦杰自顾自地说着,却没注意到那老者的眼神已经变了。从这几人直呼王弘之的名字,言语之中又对王文光颇为瞧不上这一点,老者便意识到了,眼前这几人的确有些不简单,说不定还真能救他!
他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字斟句酌开口道:“也罢,既然几位贵客知道这位王公子,那小老儿便说给贵客听听也好。若你们后悔管这闲事,就趁早离开吧!”
“但说无妨。”
“老夫姓段,双名凤仪,正是这瑄璧楼的东家呀!”老者望着屋中熟悉的布置,边说边流下了眼泪。
“啊?”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