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叽……”火鹤收回翅膀，艾艾期期地蹭回到马长老身后。

钱岁发誓自己从一只鸟的眼中，读出了绝望的情绪。

女修把目光从面前的烤鸡上收回，淡淡地看了火鹤一眼。

火鹤大爪子又挪到女修身边，屈腿卧下，闭上眼把长长的脖子贴到地上。

女修伸手摸着火鹤的羽毛，嘴里还说着：“这才乖嘛。”

钱岁确信自己的视力没有问题，火鹤的背在轻轻颤动，她入门十几年，一直都见这只大鸟四处称王称霸，连掌门的火狮它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竟然害怕这位女修。

马长老对钱岁招了招手：“你也来坐下吧，一会一起吃点。”

“是。”

坐下之后，钱岁就感觉到女修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大鸟的表现给了自己心理暗示，总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还是“厚道”的马长老率先打破沉默：“这位是青黛真人，也是咱们宗的长老，之前一直在外游历，近日刚刚返宗，近期就由她来带你。”

钱岁准备起身行礼，青黛真人手一抬她就动不了了。

只听到青黛说：“不必行礼，我最烦这些俗礼，以后称我长老就行，什么真人那都是叫给外人听的，自己宗里不必如此。”

“是，青黛长老。”

马长老又对钱岁说：“青黛长老之前是掌管风纪堂的长老，她卸任后推荐的乌长老继任，你这丫头也是有福气，能得到她的指点，好好学，改掉你那一身臭毛病。”

钱岁只得低头称是。

“看这些山鸡兔子还得再烤一会，不如我先试试你的水平。”青黛站起身走到场地中间。

钱岁只觉得眼前瞬间就空了一片，马长老和火鹤用极快的速度把火堆、鸡、兔子、酒全都挪到了最远的地方。

“不知长老想考教弟子什么？”

一只拳头出现在钱岁身前，她身姿轻盈地在空中飞了一圈，重重地砸在地上，说巧不巧正好落在马长老他们不远处。

马长老又悄悄地把东西往边上挪了挪，又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