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牌位，灵堂里供的牌位！我爹的，快去啊！”

钱岁觉得，在一边看别人几乎把眼睛和鼻子挤到一起去了，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拿牌位给你们看。”钱万年看着他娘实在不上道，心中气到不行，决定自己亲自去“拿”。

“何必这么麻烦，还要惊动先人，我们可以前去祭拜。”

“不行！”母子俩这回倒是同心了。

“灵堂久未打扫，恐脏了你们的衣袍，待我们打扫打扫，你们再过去。”

“珍娘，你个蠢妇！你是木头吗？还不请客人到正屋坐坐？”

母子俩匆匆离去。

洛星河小声问道：“你们猜，他俩去干什么？”

邢子清懒得动这个脑筯：“猜什么，不管去干什么，一会不就知道了。”

那名唤作珍娘的中年妇人说道：“几位贵客请随我来。”

引着几人到正屋，正屋里只摆了几张破旧的椅子，还形状样式各异。

正中是一张缺了角的八仙桌，桌子上一把茶壶和几个茶杯随意摆着，倒是刷得很干净。

钱岁摸了摸桌子，嗯，打扫过了，没土。

珍娘小声说道：“贵客请坐，这桌椅看着旧了些，但是每天都擦拭，不脏的。”

钱岁不语，这里和记忆中的钱府相差太多了。

那些珍贵玉器字画就不提了，原先上好的家具也不见了，不知道从哪家丢弃的破烂货里捡回来的桌椅，拼装着摆在一起。

行啊，真不错，这才几年就霍霍成这样。

也不枉她专门回来一趟，不错，也不算白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