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都说，您别急。”

“这些，这些都是您自己选的啊，只是您忘记了。”

钱岁一愣：“我自己选的？胡说！我从来没得选，一直没得选，穿来没得选，被人吸运也没得选！”

田之道把心一横，闭着眼说道：“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千年前印一剑吸收了土晶，试图颠倒天地，当时被众祖师合力诛杀封印，但是一滴精血附身流落在外，辗转落到訾左涅手中，此后訾左涅慢慢蚕蚀了木晶。”

钱岁想起之前学堂师兄曾说过，木晶消失是归一宗落没的开始。

“后来呢？”

“因为您找寻土晶已消耗不少力量，于是决定亲自去异世凝合新的木晶回来。”

“之后您带回了木晶，但是却数次险些被人损毁，最后您以自身为容器储存木晶，这才让世间五灵太平。”

钱岁下意识回头看向那棵高大的树木，这真的是木晶？

“但还是没防住，訾左涅不知从何处得来两块子母玉佩，以其为媒介吸收您的气运，导致您……稍微辛苦了些。”

“次次削皮搓骨你管这叫【稍微】？”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老人家已经吸收了木晶和火晶，您现在就可以无敌了，咱们现在就干翻訾左涅那个老匹夫！”

钱岁扶着木灵树定定望着田之道，一字一句的说：“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我自己搞的，我其实就是天道？”

田之道眼睛亮亮的，点头点出了虚影，不容易啊，终于给这位祖宗捋明白了。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天地规则由我定，哪里还有什么一剑二剑的事，直接灭了不就行了嘛？还搞什么【以自身为容器】，谁家天道怂成这鬼样子？”

田之道挪了挪跪酸的双腿，头不安的低下去，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往前看。

一条树枝伸到他面前，枝尖上的树叶往内卷成一个团，对着他的下巴往上用力一怼。

田之道被迫对上了钱岁的眼睛，并从里面读出【你不老实就往死里揍】的意图。

“那是因为天道也有兴盛和衰弱的周期，千年之前正逢您衰弱休眠期，因此……”

“后来又为了寻回土晶和木晶，又再次消耗不少，因此……”

“因此我就如此窝囊地活着？”钱岁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不不，之前都是意外，现在正在恢复正常，咱们现在可以先杀了訾左涅，再顺藤摸瓜搞掉任一剑，之后就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