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体力都已经差不多消耗殆尽，他们俩人那些手下散的散了、伤的伤、残的残，还有死的死。

只剩下他们俩个，面对面地对峙。

宋华泽身上受了不少的伤，他正倒在冰冷不平的石地上，重重地喘着冷气。

只是一听见有脚步声走近，他便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元气，强撑着站起来。

顾牧城脸上和身上都是血，只是那双幽沉深邃的眼眸，此刻就像一头随时啄人的雄鹰，充满了阴戾的杀气。

他冷冷地盯住宋华泽，嘴角处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仿佛在说：看吧，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宋华泽跟他对视着。

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仇怨以及阴狠。

他突然“嗤”地冷笑出声。

顾牧城冷哼：“死到临头了，你还笑？”

宋华泽说：“死？你可不敢杀我，因为你是顾牧城啊，你出生就比别人高一等，你的人生注定要比别人辉煌光彩！”

“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是杀人犯！所以我赌你根本不敢！！”

顾牧城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快速地抬起握住短枪的手，枪口对准了宋华泽。

“砰！”地一声。

一枪打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血从宋华泽的膝盖涌出来，他踉跄地跌跪在地上。

“是，我不是不会杀你，因为这样会脏了我的手。”

“不过，你欠我的，必须得还！现在就还！”

“这一枪，是我替小汐还你的！”

“砰”地又一声，这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宋华泽五官撕裂，痛不欲生。

“这一枪，是我还你的！”

“砰”地，这一下打在了他的右手手掌上。

“这一枪，是致敬刚才那些牺牲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