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别提了,那就是个无能的软脚虾,刚听了一条就撑不住了,当场瘫在地上,这还是荣国府的后人呢,也不顶用啊。”

夏太监点了一下小太监的额头,严肃道:“咱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混忘了,那荣国府当家的可不是他。

你还成日跟在咱家身边呢,怎么就没看到那荣国府的赦大老爷,他面见陛下的时候,可是腿都不抖的,完全不像是个昏聩无能的人。

小路子,你记住,咱家就教你这么一回,只要是这个人还有一丝翻身的机会,你都不要得罪死他,省得事情做绝了,断了自己的后路。

咱们这样的人,除了依靠主子就剩下这消息灵通的好处,平生的追求就是能熬到出宫养老的那天,你跟在我身边可要好生学着,别辜负了我对你的心思。”

那叫小路子的小太监闻言殷勤地给夏太监按起脚来,他知道不是谁都能得了在这宫里得意了几十年的夏太监的教导的,自己师傅愿意跟他说几句,那代表着师傅看重他。

那边贾政得了贬官的旨意,失魂落魄,这边荣国府却接到了与之截然不同的旨意。

这边是另一个太监来宣的旨意,宣旨内侍是当今身边的曹太监,本来当今是准备让夏太监亲自跑一趟的,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和皇后一起去给太上皇请安,就转派了曹太监。

夏太监也不在意,他更在乎太上皇,再说这些年他因为宣旨拿了不少各处官员的孝敬,对于这么一回半回的根本就看不上,再者没看当今一想到宣旨就叫的他吗。

这说明自己在当今心目中是第一位的,夏太监对自己能得了世上最尊贵的两个主子的青睐十分得意。

那曹太监不过是一个给当今端茶的小太监罢了,不值当他去针对,可他不知道的是,曹太监是当今年少时无意从总管手下救下来的,自从发现了他是太上皇安插的人之后。

当今就想好了以后让曹太监代替他的想法,之所以现在还留着他,是因为太上皇还在,且身子骨实在不好,自己不愿意刺激太上皇,那毕竟是亲老子,当今还没那么丧心病狂想让太上皇早死。

连想要做的举措,都按了下来,等着太上皇故去之后,再行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