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溁原想着不要使王氏弄权之事败露,倒忘记了这水月庵中最常见的一种营生,这水月庵离铁槛寺不远,保不齐有人也去了。
昭儿道:“这倒是没见那人说见着咱们府上族人,不过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周边的房舍,瞧见之前给咱们族学里面讲经的太爷在教训他孙子,怕是与这件事有所关联。”
史溁听了忙派人去问贾代儒教训其孙所为何故,不一会儿派去的人就回来说,那贾代儒的孙子贾瑞昨个夜里前半宿去水月庵鬼混喝酒了,不过他怕贾代儒发现他偷着跑出去,就在半夜里翻墙回来了。
是今个听到水月庵出了事,脸上没藏住事,又被贾代儒一阵吓唬,唬得说漏了嘴,因为知道了孙子不务正业,贾代儒一气之下就教训起贾瑞来。
“可问了为何贾瑞昨个去吃酒?”史溁强忍着怒意问道。
问的人急忙答道:“老太太,问了,瑞大爷说了是昨个先生在堂上讲了戏文,又放的早了些,瑞大爷说自己听了戏文中张生夜会崔莺莺心里发痒,就去寻了酒喝。”
“糊涂东西”,史溁骂完又问:“这件事知道的人可多?”
那人忙回道:“不多,太爷住的地方清净,没几个人,早上都出门做活计去了,倒是没两个人知道。
史溁点点头,对着那人道:“你去叫你们太爷别在这个时候教训孙子了,乱哄哄的,要是让人听见了像什么样,他不要脸面,他孙子还要呢,也不是就这么算了,等我料理了这边的事,亲自去管教。”
那人走后,史溁气不过将手边的茶碗摔在了地上,只觉得事情无奈的很。
先生讲戏文是为了告诉他们道理,宝玉知了其中的差错,其余的几个孩子也有所悟,怎么偏上到了同样听课的贾瑞身上,这事情就变了样子,难不成他做下的事情,还要怪先生讲了个故事?
真是不同人对不同的事情有不同的反应。
贾琏管着府里外面的事,对这个贾瑞也是早有耳闻,贾瑞喜好寻花问柳,贾琏觉得他们这你情我愿的,这么多年又从没人管过这样的事,也就不觉得有什么。
现下见史溁这般生气,劝道:“老祖宗别跟他一般见识,仔细伤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