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不是你刚才把我拽住的吗?”

贾赦:“你要不看看你干啥了!还有脸说呢!”

不管陈裕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贾赦带着自己手下的家丁们就跑了出去,陈裕一看贾赦跑了,也带着手下的人紧随其后。

又跑了一会儿,见到了下一个蹲点儿的人,找对了方向,陈裕见贾赦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便急跑几步,到和贾赦并肩的位置,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贾大人,还生气呢?是小弟我刚才做的不对了,不过小弟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们家老太太那姓赖的陪房,可有大问题。”

贾赦本来还不想跟陈裕说话,不过陈裕提起了赖家,他便开口回道。

“赖家不老实,我一直都知道,怎么,他们除了贪银子,还干什么了?值得你亲自去查?”

陈裕小声说道:“贪银子?只是贪银子还用不着我,只将那他们宝贝儿子赖尚荣往刑部一丢就完了。

这可是大事儿,你们府上给赖尚荣脱了籍,可注意过他平时和什么人来往?”

贾赦一顿,随即小声说道:“他不就是经常和我二弟的那些门客什么的来往么?怎么的,那些人里头有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陈裕一边跑一边小声说道:“不止,你知不知道,他与宫里的人还有联系!”

贾赦听了心中一惊,史溁明明已经告诉了底下,不许再替二房,尤其是王氏给宫里的元春传递消息,这赖家究竟在干什么?

虽然心里惊讶,但是贾赦脸上却没露出来一分,“我侄女虽然在宫里待着,可是我们家想见她自然会递牌子。

我家老太太深知君臣有别,从来没主动往宫里传递什么东西过。

除了我二弟的妻子糊涂,传过几次信,也都是和贤妃娘娘诉苦,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家老太太知道了,还明令禁止了,怎么赖家还在为我二弟那个脑子不清楚的媳妇传消息吗?”

陈裕跟着贾赦往另一个岔道跑去,一边回答他:“不是你二弟他家,是宫里的谦嫔!”

“谦嫔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吗?怎么就和赖家走一起去了?”

“还不是陛下禁了谦嫔的足,谦嫔的娘家坐不住了,来京城各处求人,这不就求到赖家头上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

贾赦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随后说道。

“这两个老东西,是让人灌了多少迷魂汤,他们难道不知道想害贤妃的就是这个谦嫔吗?

谦嫔娘家干的那些事儿,我看了都想收拾他们,迟早都是要被清算的。

我都不敢沾边,连面子上的来往基本上都断了。

这两个混蛋倒好,竟然巴巴地凑上去,这不是找死去了吗?”

“还不是因为赖尚荣想往上爬需要银子打点,赖大虽然还是大管家,你不看重他不说。

听说就是你们家当家奶奶,用的也是她自己的人,你们家老太太更是很久都没用他干活了。

采买的事情更是分了好几个人去做,互相监督,这可不就没从前那么多银子进账了?

你们家那个赖嬷嬷也不在你家老太太跟前了,想拿出出再多的银子就得自掏腰包,叫他们如何舍得?

正好谦嫔娘家在京城各处求人,你们家又有往宫里传递消息的能力,他们这不就打上了谦嫔娘家的主意,想要从中捞上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