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不是病重了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行宫里?”
“没有任何消息说,太上皇会来行宫啊?”
不过,无论史溁怎么惊讶,太上皇确实是出现在大殿外了,他坐在步撵上,穿着一身紫色的龙袍,头上金冠将头发束起。
在北狩主使看见他的时候,他也以一种极为淡漠的眼神看向北狩主使。
北狩主使感觉,太上皇那眼神,比德萨里看他的那个眼神还要可怕。
淡漠,疏离,没有感情,目空一切,似乎天下万物就没有一样,能逃脱他的掌握一般。
直到这一刻,北狩主使才真正了解到大徒的这位帝王是怎么样的一位君主。
他是第二次见到这位太上皇,第一次,这位太上皇还在位,他见到的是一位行事潇洒不羁的君主。
他当时除了敬佩与这位太上皇的战功,别的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
北狩主使立刻以他们北狩最高的礼节,对太上皇进行了参拜。
然而,太上皇对此不为所动,只说了一句。
“朕也很是怀念与你们已故皇帝交手的日子。”
说罢,太上皇便一挥手,让人抬着步撵离开了这里。
北狩主使直到步撵的影子看不见了,才从地上起身,而北狩公主德萨里此时也将将起身,望向了太上皇远去的方向。
“主使大人,他便是几次让父皇吃败仗的人吗?”
北狩主使眼神幽深,低沉着声音答道:“是的。”
德萨里低下头说道:“我知道了。”
蒙舍诏的主使蒙皮逻阁也被太上皇的气势吓得不轻,不过他似乎是一心想要和北狩人过不去一般,开口道。
“看见了吧,大徒太上皇陛下威武如旧,你们北狩新皇,恐怕再有几十年,都比不上吧?”
“你有完没完!”
蒙皮逻阁从朝会一开始就和他过不去,如今散了朝会,还要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北狩主使的脾气终于忍不住了。
“你几次三番针对于我,到底意欲何为?”
蒙皮逻阁笑着道:“什么我针对你,有谁看见我针对你了吗?”
他摇头晃脑,一副欠揍的模样,还抓着爪哇国的使臣问道。
“这位尊贵的来使,你有看见我刚才在朝会上针对他们北狩吗?”
爪哇国的使臣,在见到百官皆通箭术的那一刻就被吓住了,此时说话自然是向着大徒。
“没有啊,在下只知道北狩主使的一些话不对,这位使者是在让北狩主使人清自己的错误罢了,哪里有什么针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