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宝玉,不想宝玉从外头进来,一进来便见着王氏也在此,急忙过来请安,又说道。
“凤姐姐和琏二哥哥呢,怎么不见他们人,我回来便听说了琏二哥哥出了事,赶着过来,不想他们翻到不在?”
史溁见宝玉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脸上有些失望,笑除了对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对别人谁的事情都放在心上,因而笑着回答宝玉道。
“他们两个早来过了,你琏二哥哥也算是受了惊,我让他回去休息了,你要是有事情找他,改日再去吧。”
“哦。”
宝玉没凑到热闹,整个人略显失落,他还是挺想问问那缠上来的女子是个什么样儿,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戏码。
史溁回答完宝玉,便从宝玉的语气里头发觉出不对来,严肃地问宝玉道。
“宝玉,你方才去哪了,我听着你的意思是,你今日也出府了?”
闻言宝玉身子一僵,史溁之前告诉过他们几个男孩子,这金陵地界他们不熟悉,不许他们出去乱跑,虽说贾家在金陵势大,可万一遇见什么不长眼的,他们后悔都来不及。
贾琏这样的大人都不行,宝玉他们几个更是不行了,王氏听史溁一说,也反应过来,搂着宝玉问道。
“不是不让你们出去么,又去哪顽了?”
宝玉见瞒不过,只得实话实说道:“也没去哪,我去了一趟茶铺,从前就听说这里产的雨花茶极好,虽说咱们家每年也都有人送进来,也不比这当地的好。”
史溁听了叫琥珀将在门外候着的焙茗叫了进来,果然见着焙茗手里地拎着十好几个打包好的纸包,上面有着白记茶铺的字样。
焙茗自然知道自己跟着宝玉做了不在史溁令下的事儿,也知道史溁和王氏不会深说宝玉,便也战战兢兢地请安。
王氏见了他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要发火,可宝玉知王氏脾气,若是被王氏抓了错处,焙茗怕是在他身边留不得了,他身边能信的也不过是他和茗烟两人。
那几个书童,李贵、墨书都不能全信的,尤其是李贵,他是李嬷嬷的儿子,他的事情就是这个李贵往外面说的最多。
许多事情,还都是茗烟和焙茗两个人兜着,于是宝玉急忙对史溁和王氏说道。
“老祖宗和太太别恼,这事儿一开始就是我的主意,是我说了要出去看看,他不肯,是我逼了他,这才跟着我出去的。
你们就算是要罚,也该是罚我才是。”
焙茗不敢出声,只跪下磕在地上,王氏见状皱眉,心中不喜,在她看来,宝玉学的那些不好的东西,就都是这些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小厮们教的,开口说道。
“宝玉,我知道你心善,可是他们一个个挑了你心软的毛病,做起事来愈发不顾及了,我今日若是不罚他们,来日他们还不上了天。”
宝玉一听王氏之语,顿时心惊不已,心知他此番一定阻止不了王氏,便用眼神向史溁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