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我今日去我叔叔家里,倒是见了不少事。”
史溁本也对史家之事多有上心,见她主动提起,便也是随着听,就见史湘云叹气道。
“我今儿见了我叔叔和婶婶,发觉他们都憔悴了不少,便是我堂妹,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史溁听了心头一动,急忙问道:“怎么不一样了,我记得你说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喜欢和你一起玩的。”
“是啊,可是这次我回去,堂妹和我说话,就莫名地生分了许多,也不似之前那般亲近了,惹得我好没意思,我原给她带了许多好玩的东西,还想和她多说些话呢。”
史溁听了史湘云之言,约么明白了史鼐之女,史湘云之堂妹为什么是这个表现了,当初史湘云是上一任忠靖侯之女,她的堂妹是现任忠靖侯之女,在史家,自然是史湘云的堂妹更受人尊敬和重视。
即便是史家没有慢待史湘云,那在下人们的眼中,自然也是有区别的,这种身份上微小的差异,还有当初两个人年岁还小,不在乎这种差别,才让史湘云和她的堂妹能够心中毫无芥蒂地在一起玩耍。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在长大的过程中,逐渐明白了一些情况,这也造成了两人之间有了距离,但是依旧没有什么,所以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说笑也是好的。
只是这回,史鼐没了爵位,纵使有刑部员外郎的职位,可终究和史湘云有了太大的差距,史湘云依旧是侯爷之女,可她就不是了,再者史鼐现如今的情况,决定了史鼐可能一生也不过如此了,这让史湘云的堂妹心中未免有了一些别的看法。
史湘云在荣国府里生活,由国公夫人带在身边教养,活得光鲜亮丽,那种鲜活的感觉和经历了家中巨变的堂妹不一样,有的时候,一个人身上那种光芒和活力,是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刺痛另一个人的心。
“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史溁轻声问还在觉得委屈的史湘云,史湘云因答道:“就是问我这些日子在府上过得好不好,问我少不少香袋,她给我做了好几个。”
史湘云说着,从带回来的盒子里,拿出来好几个精巧的香袋,递给史溁看,“老祖宗,这就是我堂妹做的,她说让我先用着,若是没有了,或者是破损了,打发人去寻她,她再给我做!”
史湘云在复述她堂妹的话时紧紧地皱着眉头,对史溁说道:“我知道她是好心,可做香袋什么的,我是真的不觉得应该她做,我身边的大小丫头们每月都做了好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我要是真的使唤人管她要针线活计,那我算什么,她又是什么,我一想就觉得这些事情好烦,我们明明是姐妹,可是现在她做的事,又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是隔了一层什么,让我难受。”
史溁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她无力阻止,也无法一时之间改变人的想法,只好劝史湘云道。
“与人相交,最属真心,你把那些念头放开,还和以前一样和你堂妹多相处相处,我想以她的聪慧,自然是会明白你的。”
史湘云听了史溁的话后,想到今日她堂妹,以及她婶婶,堂兄弟对她的态度,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但愿吧,现在也只有叔叔对我没变了。”
史溁知道史湘云得用一段时间接受史家对她态度的转变,因转移话题道。
“我听说你叔叔家前段时间,减了不少府里的人,你瞧着如今他们府里怎么样?”
史湘云听了将那种纠结的感觉抛开,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之后,才对史溁说道:“确实有变化的,原来我来之前我婶婶还说要再买几个得力的,还让身边的嬷嬷去寻了京中靠谱的教习,让人教她们学规矩呢,不过这回我听我婶婶说,那请来的教习已经被她退了,日用的一些子银钱也都省了。”
因着京中各家府中,都有年长的婆子专门教导新来的小丫鬟各种规矩,倒是第一次听说有在外面请人的,因问史湘云道。
“教导小丫头们,家里的婆子都行,你婶婶之前怎么去外面请人?”
史湘云迟疑了一下才对史溁说道:“老祖宗,这事儿我原也不知道的,只是我之前有事想去找婶婶说,这才偷偷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