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张桌案,女子纤细的身子趴在上面,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瓷白细腻,呼吸均匀。
许是开门声吵醒了她,林思棠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直起身子往门口看去。
“你回来了?”
北辰砚皱了皱眉,“怎不去榻上睡?”
林思棠笑笑,“阿守没有回来传信,我想着你今晚应要回来,就等了一会儿。”
“还不曾用饭吧,我去吩咐知书传膳。”
“不用了,奂月已经去了。”北辰砚制止了林思棠要出门的脚步,“政务繁忙,往后不必再等我了。”
“好。”林思棠很是乖顺。
北辰砚偏头睨她一眼,想着若她是真心实意该有多好。
却也十分清楚,她如今行为,只是因为她那句好好过日子,而要尽的妻子本分。
知书打了水给北辰砚净手、净面,不一会儿,奂月也带着几个小丫鬟上了菜。
林思棠陪着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北辰砚抬眸看她,“不合胃口?”
“没有,只是不怎么饿。”
北辰砚似是不信,唤了奂月进来,“让厨房做几个辛辣些的饭菜送来。”
“是。”奂月转身要走,被林思棠叫住。
“不用了,我只是胃不好,没有夜间用饭的习惯,吃多了不舒服,与菜色无关。”林思棠摆了摆手,让奂月退下。
北辰砚脸色有些沉,“下次早早用饭,不要再等我了。”
“好。”林思棠应的干脆。
又陪着北辰砚坐了一会儿,直到奂月撤了碗筷,北辰砚去沐浴才起身上了床榻。
……北辰砚不想她久等,草草洗完出来,却见林思棠倚着软枕已然睡了过去。
他轻叹一声,将人放平,盖上锦被,侧躺着注视着女子恬静睡颜。
本以为她深夜不睡,许是要问上几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想却是只字未提。
他抬手在女子脸颊上轻轻抚过,触手滑腻,“你是真不在意,还是又装给我看的呢。”
“林思棠。”北辰砚轻轻叫了声她的名字,眼神晦暗隐忍。
姜玄祁,但愿此生,都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翌日,林思棠是被外间说话声吵醒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把青州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找出来。”北辰砚声音阴冷发沉。
“是。”玄枫应下退了出去。
林思棠垂下眸子,只做没听见,兀自坐起身穿衣。
“醒了?”北辰砚走进内屋,目光落在了林思棠的脸上。
“嗯。”
“都听到了?”
林思棠扣领扣的手顿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常,“若是不方便我听,下次就去书房议。”
北辰砚挑唇笑笑,“没什么不能听的,前些日子姜玄祁在玉岭山消失,昨日我的人探查到他在明月楼附近出现了。”
“嗯。”林思棠不甚在意的点头,便没了下文。
北辰砚挑挑眉,也不再言语,二人心平气和的吃了早饭,见北辰砚没有要走的意思,林思棠忍不住蹙眉,“你今日不忙?”
“不忙。”
“……”她低低哦了一声,小嘴却微微撇了撇。
姜玄祁能从那鬼地方活着出来,背后定是有人相助,他怎就不忙呢。
只是她聪明的没有多问,因为这个名字,予二人的关系过于敏感,一不小心就会打破如今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