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坐在她身侧,温声开口,“你脚伤的那么重,为何非要去参宴?你不是讨厌张言儿吗?”
她稍稍回神,睨了他一眼,“从小我就不喜欢旁人觊觎我的东西,就算那件东西我不喜欢,不在意,但只要是我的,就绝不允许别人将手伸进我的碗里!!”
北辰砚愣了愣,片刻后脸有些黑,眸中却隐隐泛着光彩,“你口中的东西,是说我?”
林思棠不语。
“你骂我是东西。”他假意攥住她纤细的脖颈,语气威胁,“还说不喜欢,不在意?”
那张清隽的容颜缓缓逼近,她终是架不住投了降,“我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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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加那两话,这个男人还不嘚瑟上了天,她可以动心,但有些话,她绝不会先出口。
北辰砚的手掌一松,突然扶住了她后脑勺,重重吻了上去,直到二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才缓缓松开她。
“那你可要看牢了你的东西,莫让人觊觎抢了去。”
林思棠脸涨红,赌气的说,“若狗东西非要跑,我看也不一定看的住。”
北辰砚被她气的失笑,轻柔的捧着她的脸,“你就是伶牙俐齿,哄我时怎不见你如此多话。”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嗓音粗哑,“思棠,这辈子我都是你的,我们只属于彼此。”
林思棠心湖被激起浪潮,理智逐渐崩塌,小嘴却依旧不饶人,不阴不阳的说,“对,我是你的,可你的桃花却漫山遍野皆可观。”
“胡说八道。”北辰砚扶着她脑袋,缓缓倒在了榻上,呼吸急促,“思棠,你不知,从你踏上来青州的路时,我就已打定主意,此生就只有你了。”
……
一连两日,林思棠被北辰砚勒令待在榻上哪都不许动,吃饭梳洗都是由他抱来抱去。
不过那金疮药确实好用,如今大部分伤口都已结了痂,只要不踩到东西就不影响正常走路。
张府宴会,林思棠才终得以下榻走上几步,北辰砚从书房议事回来,就见她试探着在地上跳来跳去,脸立即沉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回身就跳上了榻,巨力的冲击硌到了伤口,疼的她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北辰砚黑着脸走过去,攥住她脚踝仔细检查,见伤口没有撕裂,才冷着脸放开,“是脚不疼了吗?”
“确实好了些,不若不坐软轿了,张府门口到宴会厅那一段路我可以走着去。”
他却冷笑一声,“是吗,既然不疼了,那就先把昨夜,前夜未完成的事做了,再去参宴不迟。”
说着,他就将她纤细的身子压在了身下,林思棠脸都白了,“疼,疼,我方才都是胡说的,我伤口还没好。”
“哼。”北辰砚冷哼一声,眉宇阴郁,“林思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耍?”
晚上他还没碰着她,她就哎呦哎呦的喊疼,一到白日,她就又行的不得了了,还在地上蹦来蹦去。
见他当真动了气,林思棠小嘴轻抿了抿,心知若是哄不好,今日定是要吃苦头的。
思及此,她抬臂勾住了他脖子,“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今日到场的贵夫人众多,我还要养好精力应对她们呢。”
北辰砚心里堵着一口气,冷笑说,“你应对她们,应付宴会,对我却是连应对都懒的应对。”
连敷衍都没有,都是翻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
她从他眼中竟看出了哀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今晚回来,若是你再浑身疼,我就写信回皇城,给你爹告状。”
“……”林思棠脸都黑了,“北辰砚,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夫妻私事,哪有向岳丈告状的,当真是闻所未闻,这个男人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
“那就找皇帝说理,婚是他赐的,我八抬大轿,中门大开却娶回来个尼姑,我成了和尚,他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上折子,连你爹也一起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