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满面的将人迎进屋,奂月奉上了茶水侍候在一旁。
北王妃眉梢微挑,睨了眼满脸戒备警惕的奂月,嘴角不着痕迹的撇了撇,看来是得了那个竖子的令,护着林思棠的。
兔崽子,连她这个娘都防着,她是那不通情理,凶神恶煞的婆母吗。
“军中的金疮药确实是极好的,就算太医院的御医都不一定能配出如此疗效的药。”
“……”林思棠面色有些尴尬,王妃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那药是张言儿给北辰砚用的,北辰砚却用来给她涂了脚上的伤,不说北王妃,就是她都觉得此为很是不妥。
提及此,她恍然想起,她好像从未关心过北辰砚的伤势恢复的如何,都是他在关心她,每日给她涂药包扎。
她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奂月福了福身半玩笑说,“王妃说的是,正因为有奇效,公子才会给少夫人用,您是没见着,少夫人受伤时,公子心疼的脸色都变了。”
北王妃一副早就看穿她心思的表情瞟了奂月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关心起了林思棠,“如今伤口恢复的如何,若是还没好就在榻上待着,有什么事吩咐丫鬟去做,别乱跑。”
“已经好多了。”她连忙答对。
本以为北王妃还会再问几句北辰砚的伤势,正想着如何糊弄,不想北王妃根本就懒的问,直接转了话题。
“昨日我身子不适,没有去张府参宴,听闻宴席上发生了什么岔子,砚儿发了火,不许言儿再踏足北王府?”
林思棠默了默,该来的还是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你还打了言儿一巴掌?”北王妃偏头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此温婉柔弱的她会动手打人。
“王妃,不是这样的,是…”奂月慌忙开口解释,却被北王妃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堵了回去。
她不是个有失偏颇之人,“我想听思棠说。”
北王妃刚从世子北辰墨离开的打击中缓过来,是以,王氏昨日发生的事被北辰砚压了下来,并没有让她知晓,如今这番话,应是有人在她跟前嚼了是非。
她怕是以为是自己与张言儿发生了矛盾,张言儿不仅被她给打了,北辰砚还不让她再来王府,张言儿是可怜兮兮的受害者吧。
可她不是北辰砚,没有为了孝顺要隐瞒的觉悟。
“是,我的确打了张姑娘一巴掌,若非她是母妃义女,或许还不止一巴掌那么简单。”
北王妃愣了愣,没曾想林思棠这么刚,不过她并没有发怒,只是耐心询问,“为什么,你们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是女人家那些争风吃醋的唇枪舌战,同砚儿脱不开关系,不想林思棠接下来的话,让她脸色骤变。
“昨日大嫂被人设计,险些遇难,张姑娘有推波助澜的嫌疑。”
“什么?你大嫂怎么了?”北王妃手中茶盏都摔在了地上,瞬间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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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棠立即安慰,“夫君召集了不少大夫会诊,大嫂目前没有大碍,只是动了胎气,要好生将养。”
她并没有把孩子早产的危险说予北王妃知晓,怕她承受不住打击。
从北辰墨离世,王氏就一直在保胎,如此话术所有人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北王妃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脸色却依旧紧张。
“怎么会动了胎气,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思棠扶着她坐下,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客观的叙述了一遍,没有添加任何说辞。
北王妃脸色难看,她能稳坐王妃之位,并陪北王爷在青州站稳脚跟也不是泛泛之辈,一听就琢磨出了端倪。
“薛氏已经被夫君处置了,柳氏也挨了罚,至于张姑娘,旁的我没有证据,但府兵一事,确是她失职,也是因她的口舌之快才引起了一系列的事情。”
北王妃看了她一眼,沉着脸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林思棠由始至终不曾站在自己的角度发言添加一句自己的观点,只是阐述着事实,如此,才更令北王妃信服,心中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