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说的对。”北王妃脸色沉郁。
“这事要查也简单,只要确定在哪个院子,再将今日在那个院里做事的丫鬟小厮都召集起来,一审便知。”
她目光看向张言儿,张言儿立即道,“就是垂花拱门右侧的那个院子,听声音应是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
北王妃点了点头,立即吩咐人去叫了管家来,一番吩咐。
管家领命,前往张言儿所说的那个院子去查。
北辰砚却罕见的没有离开,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喝着茶等结果。
北王妃睨他一眼,没有理会。
突然这时,张言儿疑惑道,“义母,今日怎么不见许嬷嬷呀?”
“她那老胳膊老腿,站一会儿就腰疼,前几日又日夜操劳的陪了我几日,累的不轻,就给她放了两日假,在屋里歇着呢。”
“哦。”张言儿点了点头,笑道,“不怪都说义母待下人一向宽容。”
“她从我还是姑娘时就跟着我了,早就不仅是下人了。”
张言儿眸光闪了闪,笑了笑没有说话。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管家就带着两个脸色煞白的青年女子走了进来。
不待北王妃开口,二人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奴婢们一时嘴快,您饶了奴婢们这一次吧?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北王妃眸光凌厉,面色沉沉,看向了管家问,“确定是她们两个?”
“回王妃,今日在客院洒扫的就她们两个,确凿无疑。”
张言儿也道,“言儿听她们声音,也确实熟悉,十之八九是她们。”
两个女人跪伏在地上,直接认罪,“是奴婢们议论了不该议论的,奴婢们愿意受罚,只求王妃网开一面,不要赶我们离开。”
此时,一时沉默不语的北辰砚突然起身走了过去,二人立时吓的瑟瑟发抖。
“二……二公子……”
张言儿眸光一闪,忙开口相劝,“辰砚哥哥,她们也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你……”
北辰砚,“北王府家事,外人闭嘴。”
“……”张言儿白着脸,倏然想起了方才他一脸凶狠,要杀她时的果决,立时抿住了唇。
衣袖中的手却在不为人知的角度冲地上那两个女人摇了摇。
二人垂下头,心中安定了不少,“二公子饶命,奴婢们只是一时嘴快,况且……况且此事也是奴婢们从旁人口中得知。”
“谁?”北辰砚冷冷注视着二人。
二人滞了滞,抬头快速的瞥了眼北王妃,又面有难色的垂下了头。
北王妃气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本王妃告诉你们的不成?”
“奴婢们不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
“说。”北王妃一拍桌案,厉声道。
“是王妃最信任的身边人,奴婢们不敢说。”二人几乎趴在了地上,吓得抖如筛糠。
北王妃闻言一滞,面上浮上震惊。
最信任的身边人,
不就是许嬷嬷吗?
“一派胡言。”
二人面色发白,立时辩解,“王妃明鉴,奴婢们同许嬷嬷无冤无仇,怎会胡乱攀诬,此事,奴婢确实是从许嬷嬷口中得知,绝无虚言。”
“这……义母不是也说,此事,安寿堂中就只有许嬷嬷知晓吗?”张言儿一脸疑惑,适时开口,
“唉。”旋即又幽幽一叹,“真是想不到,许嬷嬷竟是这种人,义母待她这般好,她怎么……就管不住那张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