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北辰砚轻咳一声,面色难看,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怀里,语气威胁,“林思棠,你愈发胆大妄为了,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大言不惭要腌他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是你愈发胆大妄为了才是,一个我你还整不明白呢,还想再娶一个,你有那能力吗。”
林思棠的意思,同北辰砚此刻所理解的南辕北辙。
他脸色沉了下去,锐利的黑眸眯起,“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此刻二人已经回了墨香居,林思棠抬步上了台阶,边问,“什么话?”
屋门推开,北辰砚攥住她腰身就给抵在了门上,“什么叫我整不明白一个你,我没那能力?”
“……”对上他阴鸷的眸子,林思棠闹了个大红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那是身为男人尊严,北辰砚怎么能不多想,攥着她腰身的手收紧,往上一提就扛在了肩上,走进内室。
林思棠脸一白,立即说软话,“我顺嘴一说,绝没有看低你的意思。”
被扔在锦被中,林思棠翻了个身,将软枕抱在怀里,“你别……别乱来,我都好几日没好生歇息了,身子扛不住。”
听了这话,北辰砚面色才略好了一些,抬手捏着她脸颊,“你还敢乱说话吗?”
“不说了。”
他这才松开手,林思棠翻了个白眼,身子往里侧翻了翻,离他远一些。
知书备好了热水请二人沐浴。
林思棠走时,北辰砚就立在窗棂前她常站着的那处,回来时,他竟还在那站着,背影宽阔伟岸,不知为何,她却有一瞬的揪心。
“在看什么?”她走到他身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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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是说累了吗,还不上床休息。”北辰砚回身握住她的手,带去了自己腰后俯下了身。
温凉的唇与温热的唇相触,在寂静的夜色中相互表述着爱意。
“有长进。”北辰砚额头抵着她额头,温声夸了她一句。
林思棠轻哼,“这话说的,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
“我的所有经验,都是在你这学的。”
“油腔滑调,快去沐浴更衣,都什么时辰了。”
北辰砚点头,拿起林思棠给他准备好的中衣去了屏风后。
林思棠躺去了床上等他,困意袭来,一等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慵懒的翻了个身,习惯的伸手去摸身旁的人,却摸了个空,连一丝温度都没。
她立即精神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月亮依旧高悬,洒进来的几束月光能勉强视物,偌大的床榻,只她一人,软榻也空空如也,屋中并没有那人身影。
林思棠眉头一皱,翻身下榻,余光突然透过窗棂缝隙扫见了一抹身影。
她走去了窗棂处,将窗子推开,能看清院中情景。
不远处的石桌旁,北辰砚身披外衫坐在石凳上,四周都黑沉沉的。
他手中拎着酒壶,手肘搭在双膝上,身子前倾,微垂着头,时不时昂头灌上一口酒。
林思棠看不清他神色,心却突然揪的生疼。
背影带着孤寂,举动透着愁绪。
她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几束月光落在他背上,勾勒出他清隽坚毅轮廓,双臂撑在膝盖上,看着地面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辰砚垂着头,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怎么醒了?”他回头,冷然一扫而空,只余淡淡笑容。
“深夜对月饮酒,你是在舍不得张言儿出嫁吗?”
“胡说什么。”他放下酒壶,抬手握住她柔嫩小手拉到了身前。
她顺势蹲下身,抬头望着他俊美的容貌,“是母妃的话,让你不高兴了吗?”
“习惯了。”北辰砚淡淡笑着,“从小到大,我都是这副性子,不如大哥君子坦荡,不如父王忠君爱国,我行事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一直都想教导我善良,只可惜,我生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