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坐马上,嗓音沉重:“战家之事连累于你,是我处置不周,这两日你先歇息。”
燕凌九却蹙了蹙眉,偌大的战园只剩下战寒征与陈玉皎两个人。
那等会装柔弱扮可怜的女人……
“寒征,你与她独处,该不会是想……”她故意用轻松而调侃的口吻问。
战寒征神色一沉:“阿九,不得胡言!”
是战家之人太过不择手段,竟已动了杀心。
陈玉皎到底是个妇人,还为战家操劳至重症。
发生今日这样的事……
战寒征强调:“本王只是想让她安心养病。
待你我成婚后,你也可一同照顾于她。”
战寒征安抚她后,策马离开。
而燕凌九看着他的背影,眸色越来越深。
若是以往,让战寒征与一个妇人单独留在院子里,他比谁都会反对。
现如今……
陈氏,倒的确有些狐媚手段。
她也不信世间真有一心一意的男人,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只看他们有没有机会。
男人也是管教出来的。
无用的女人毫无御夫之术,只会在男人出轨后悲痛欲绝地哭;而聪明的女人,应该经营巩固好自己的婚姻。
燕凌九迈步往小小的燕家走,冷傲的神色间尽是理智的深思。
另一边。
战寒征回到陈园,已是黄昏时分。
李穆上前问:“主子,还是如常送补品过去吗?”
战寒征扫了眼他手中端着的托盘,眉目深厉。
那么多日的补品,竟一日未送至陈玉皎手中。
“自行去领罚。”
扬出命令后,他接过李穆手中的托盘。
第一次,亲自迈步往沉武院走。
一路无人,难得异常清净。
战寒征神色沉敛两分,应当好好弥补陈氏。
沉武院中。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
陈玉皎已沐浴过,洗去一身脏污,换了套干净的衣裳。
她坐在浅色檀木椅上,闲逸地用锦帕擦拭湿润的头发,神色间尽是深沉的运筹。
让吴荭霞等人搬出去,已成功了一大步。
仅剩战寒征留下,这盘棋也该快结束了!
她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悠闲,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