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的目光还转而落在赢修堂身上:“想查验战明曦所言是否属实,十分简单。
赢译官,要不现在你带战明曦回府,由宫中老嬷嬷陪同,再圆房一次如何?”
大堂之上,谈这等话,无数人面红耳赤,直呼她不知羞耻。
但赢修堂清贵的面容间却是第一时间浮现起一抹排斥。
那是来自身体本能的排斥,加上多年的养尊处优,令他对睡过的女子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只觉得脏。
他那表情,显然也落在不少官员眼中。
太保宗峥重终于开口了:“赢太傅,你们这是家风不正啊?家风有问题就算了,竟然还妄图当堂欺君?
你掌管华秦礼法的制定和颁布,负责皇族皇子们的教学,你亲自说说,这欺君之罪,当如何判?”
不少昔日里与赢太傅不是统一党派的官员们也开始拱火、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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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那个男人,虽然一直未曾说话,但仅仅只是坐在那儿,就已让人心生敬畏,不容忽视。
他那犀利深邃的目光俯瞰着整个大殿,仿若世间万事万物,尽收他之眼底。
空气里,似乎弥漫起骇人的威严。
赢太傅再是太傅,公伯,此刻也脸色一白,快步走出去当堂跪下:
“秦帝恕罪!老臣绝无欺君之意,老臣方才只是想言,战明曦身上的确伤痕累累,但不全是修堂所致,有许多是因她触犯家法。
至于犬子修堂……”
他知道,在御前,这种事是瞒不住了。
当今秦帝杀伐果断,喜怒无常,普天之下何人敢欺君。
赢太傅只能回头,严肃盯了赢修堂一眼。
赢修堂也已知事情之严重,当即走到大殿中央,恭敬稽首跪下。
赢太傅道:“臣之子的确是有那么点恶疾,但所有他碰过之女子,全是自愿,也全给与相应钱财安置。
迎娶战明曦时赢家的确许诺,终其一生不改正妻之位,我们太傅府自然说到做到!
放眼天下,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战明曦只需谨守妇道、操持家务,不再胡搅蛮缠,自然无人会再对她行家法!”
“我不要!你们这是骗婚!”
战明曦鼓起勇气斥责:“你们早前并没有告诉我这恶疾,将我骗过去后,就要我一辈子独守空房吗!
华秦律法言,欺诈之罪、可据情况行肉刑、徭役刑,欺骗女子终身的幸福,难道就不算是欺诈之罪吗?
若你们满朝文武自己的女儿、或舍妹被人如此骗婚,你们也忍气吞声算了吗?”
这些话,是昨日陈玉皎让春鹭去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