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还席地而坐在案席前,一袭白衣,手拿毛笔写着上一个患者的处方。
“哒、哒。”
甘商临走上楼来,那高大尊贵的身型伫立在几米远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向她。
“是你、在背后操纵一切。”
话语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甘商临到底是第一大世家的掌权者,足够敏锐地察觉到了。
这段时间陈玉皎一直在默默无闻开悦己,是在厚积薄发。
而今日在他力挽狂澜之际,怎会好巧不巧出现那等事?出事后,又怎会好巧不巧有人将局势往通敌叛国上扯?
显然是居心为之,缜密毒辣,丝毫不给金枝玉叶重起之机。
陈玉皎还在淡然写着处方,唇畔只勾起一抹凉凉的浅笑:“是又如何?”
只允许赢潇潇找麻烦、只允许燕凌九背后怂恿人对付她,不允许她还手吗?
早在金枝玉叶推出瑶台琼膏之际,陈玉皎听夏蝉说了那神奇的功效,就已知晓燕凌九添加的是朱砂元水。
朱砂元水的确有白肤之功效,但若是添加过量,会出人命。
燕凌九做的琼膏要么出谋害伤人,要么无效,不管是哪一条,皆无法长远。
再加上那些不符合时宜的、伤风败俗的手段,当时她便一眼看到金枝玉叶的结局。
今日她让暗卫办的事,就是去朱砂矿内,那里由于工匠们长期接触,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死亡。
若有,大肆抬回京中,路过羲和居。
若没有,也必须有,哪怕是让一个长期欺负工匠的头子突然元水中毒暴毙也行。
再加上人群中的肆意挑拨,引去与之相左的党派赢太傅,一切环环相扣,井井有条。
陈玉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一击必中!
甘商临见陈玉皎竟没否认,深邃的眸子掠起一抹凛冽的寒意:“果然是你在针对商铺,针对凌策!你从未曾放过她!”
亏得当初凌策将正妻之位让于她,还一度想要与她和睦共处。
堂堂玉华公主,狭隘歹毒!
陈玉皎总算写完处方,她放下手中的毛笔,那双清澈如泉的眸子抬起,直视甘商临那冷漠的眼睛:
“商临公子,既然你如此笃定燕凌九的为人,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若是你赢了,条件任你开。
倘若你输了,日后你甘氏必须听命于我。你在天下铺设好的商业脉网,为我所用!”
甘氏产业遍布天下,商铺等更是在六国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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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甘氏的商业脉网,她的一切商品可远销到六国乃至一些西戎蛮夷之地,通四海,广天下。
甘商临长眉微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两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