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人,都可来踩踏她,辱骂她,各大世家几乎都凌驾在她之上。
“但若嫁与长屹君,日后臣算是长屹君的人。
无论宗家、甘家,还是定西王战家,甚至赢太傅宗室一党,皆需对臣谨敬几分。
想对臣出手,更是以下犯上、刺杀皇族!”
这样的罪名,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且若臣出了事,会牵连到长屹君。李太仆等南楚一党之人,也只能拥护臣之改革。”
她说话间秀手拨弄,不知不觉,那白子旁已不再形单影只。
陈玉皎继续有理有据道:“其二,今日南楚十皇子可提出联姻,以联姻之由,欲挑起两国战事。
明日指不定还有盛赵国,海齐国。
华秦改革之势迫在眉睫,又势必动荡不安,与其次次受人掣肘,不如一次永断后患!”
可以说这场与大师兄的联姻,可稳朝局,促改革,定天下。
赢厉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深厉,连棋盘都未曾扫视一眼。
“孤还不至于需要依靠一个女人的联姻来稳固江山。若孤连这朝局都无法荡平,又何谈荡涤天下!”
他的嗓音里充满强大、至高无上、杀伐专横的帝王之气。
那深邃的长眸中也尽是运筹帷幄的决断,仿若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玉皎清楚,赢厉手中有一批黑御卫,加上宗肃、战寒征、太师赢舟等势力,即便真爆发动乱,他也足以压制。
甚至极有可能,他就是在等大开杀戒之时。
陈玉皎却抬眸看向赢厉,劝谏:“君上,上兵伐谋,下兵伐战。
一旦动手,势必血流成河。
盛世还好,可这是战国乱世。
我们华秦同胞自相残杀,甚至有父子相残,给六国可趁之机吗?”
“亲者痛,仇者快,为兵家之下下策。”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只是——
显然赢厉这个帝王,并不太认可这种怀柔方策,周身似笼罩着一层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