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祸事了,二老爷被宝玉气的吐了血,太医好像说是不太中用了。”
“什么?不可能吧!宝玉不是很听话孝顺的吗?怎么会气的二老爷吐血?”
“听说是跟秦钟两个人贴烧饼,恰巧被二老爷撞见了,老爷怒火攻心,才……”
“哎呦,那不是娶不上媳妇的小厮们玩的么?原来宝二爷也喜欢呀,嘿嘿……”
“咳咳,你们不要命了?老祖宗说谁敢胡言乱语嚼舌根,撵出去。”
“哦哦,咱们小声点……”
……
荣国府,贾政的小院子。
贾母,贾赦,贾琏等焦急的等待着。
半晌。
老太医收回诊脉的手,轻抚胡须道:“我开一个方子,服用两天,若是见效,就有九分成算。”
贾母闻言松了口气。
老太医这么说,基本上就是十成了。
“有劳老太医了。”
“老太君客气。”
老太医行了礼就下去了。
贾赦道:“琏儿,去安排人照着方子抓药熬药。”一面说着,坐下吃了杯茶,微笑道:“老太太您也不要生气,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小孩子们玩玩嘛,二弟也真是的,就这也值得生气。”
贾母听了贾赦的话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认同了八九分。
她活了六七十年,什么腌臜事没见过?大家族的公子哥,喜欢这个倒也正常。
她打算等小儿子醒后好好劝一劝。
“老大,你先回去吧。”贾母摆了摆手:“记得管好下面的人,禁止他们胡言乱语。”
可不能坏了宝玉的名声。
“哈哈,母亲放心,谁敢胡言乱语嚼咱们大宝玉的舌根,坏了大宝玉名声,我一定严惩不贷。”
说着,笑嘻嘻的走了。
贾母揉了揉脑袋。
大儿子不省心。
小儿子叫她操心。
为了这个家,她太难了。
不多时,贾政清醒了过来,见贾母在旁,虚弱道:“母亲,您怎么来了,儿子不孝,没有管好宝玉,那畜牲竟做出那等有辱门风的丑事,我贾存周愧对列祖列宗……”
“这没什么!”贾母打断了贾政的话,若无其事的劝小儿子道:“宝玉还小,不过是跟同学玩玩,又算的了什么?你放心吧,等宝玉大一些懂事了,自然就不会这样了。”
贾政:“可是……”
贾母:“没有可是。”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管着宝玉,不会再让他胡来,你只管好好的养病,切记不能再生气了,你这次可把我吓了半条命去。”
贾政听了满脸愧疚,道:“儿子不孝,一大把年纪了还害母亲担忧,实在该死。”
贾母不悦嗔怪道:“还说什么死不死的气我?”
贾政忙道:“儿子不敢了,从此一心养病,宝玉就交给母亲大人了。”
贾母微笑:“这才是。”
母子又说了一会话,直到掌灯时分贾母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宝玉自知犯了大错,不敢去见贾政,跪在贾母榻前,哭着抹眼泪。
“呜呜,老祖宗。”
贾母笑道:“好孩子,可知道错了?今后还敢不敢了?”
贾宝玉哭道:“知道错了,今后再不敢了。”
“那就是了。”贾母笑道:“回头给你老子认个错去。”
“我现在就去。”贾宝玉一下子站起身。
“好好好。”贾母欣慰的笑了。
孩子哪里有不犯错的呢?
只要改了,还是好孩子。
不过,秦钟那孩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竟然勾引她大宝玉。
“吩咐前面门子上,姓秦的今后不许进我们家门口。”
“是,老太太。”
赖大娘听了吩咐,去外面嘱咐他男人道:“老太太说了,今后姓秦的不许进我们家门,你跟外面门子上说一声。”
赖大道:“这我岂能不知道?只是那姓秦的小子被大老爷叫过去了,还赏赐了好些玩意出来,大老爷格外嘱咐了,今后小秦相公来不准怠慢了。”
赖大娘“……”
“这听谁的是呢?”
赖大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听大老爷的,你在里面随便糊弄一下老太太也就罢了,反正老太太也不出来。”
“唉,也只能这样的了。”
“对了老爷,荣儿的事怎么样了?钱咱们也花了,什么时候才能实缺呢?”
“急什么?人家既然收了钱,自然会做事情的,不然岂不是不给我们贾家面子?”
赖大腰一挺,脸上满是笑容。
虽然西府不咋地,但也是贾府。
外面人一听他是贾府大管家,知县也得行礼。
……
冬至过后,转眼进了腊月。
一月一次的大朝会如期举行。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次大朝会太上皇没有来,而是由新皇,也就是安平帝主持。
登基四年的安平帝第一次坐上皇极殿的龙椅,看着下方俯首跪地,山呼万岁的群臣,心中澎湃万分。
这一天,终于来了!
君临天下。
虽然心中激荡,但安平帝面上十分冷静,而且带着几分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