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现在没那个心思罚你，你走吧。”

温婉怔然抬起头，用一种近乎陌生的视线将身前的少女看了又看，一双天蓝色的圆眸盛满了不可思议。

她似乎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见她还不起来，冉曦蹙起眉，眉眼间满是不耐，“怎么?你很想我罚你?”

“不、不是的，”温婉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腿有些麻，膝盖也有些发软，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冉曦没有扶她。

“谢谢姐姐。”

她得到特赦令，如蒙大赦般，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宫殿。

无疑地，温婉只当是冉曦今天心情好，因为她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愿意大事化小。

……

去看反派之前，冉曦先沐浴更衣。

等她从浴室出来，站在镜子前。

波西米亚蓝白色竖纹长裙的裙摆一直延伸到脚踝处，白色的蝙蝠袖，裙尾用稀有的珍珠线绣着华丽繁复的纹路，像是海底那些美丽绚烂的珊瑚。

镜中少女的头发微卷，带着些慵懒，却难掩那张妖艳至极的面庞。

高傲，冷漠，又不可一世。

紧闭的门“咔”一声，被冉曦从外打开。

逆着光，她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