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卿卿也不是摆设,甭管来了多少人,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硬得不行,就有人想用软的,带着充足的诚意前来拜访。
县令王珺越那边也将他在芜城的所见所闻,包括南宫明这位神使,在江南掀起的腥风血雨写成了奏报,送去了京城。
毕竟他走马上任才一年,芜城便迎来了一次大丰收,就算他其实没有发挥什么作用,这也算是他的政绩。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将其中南宫明,这位神使的功劳也写了个清清楚楚。
自然也将他和三眼教势不两立,并不遗余力打击三眼教的事,也写了个明明白白。
这本奏报他没有走常规的路径,一级级往上送。
因为他也发觉了,江南几乎是被三眼教把持着的,就算是三眼教如今大不如前了,但那些官员很有可能会为了掩盖,他们曾经为三眼教做的遮掩之事,会将这本奏报扣留。
所以他走的是本家的路子,他们王家在朝中也是有说得上话的人。
当然,他又写了一封中规中矩的奏报,按照正常的流程往上递交,来为那本真正的奏报打掩护。
王珺越不知道的是,也就是如今三眼教自顾不暇,他才能将这本真正的奏报顺利送出。
若是没有元盛井的搅和,别说送这份奏报直达天听了,他写的这份奏报,甭管是走什么路子,都是送不出江南的。
这份真奏报,被一路快马加鞭地送去了京城,直至御史大夫王宏光手中。
王宏光看到这份奏报,两眼瞬间放光,恨不得连夜进宫禀奏。
但他在书房原地打转了两圈后,想到安文帝的尿性,决定明日一早在大朝会上再当众禀奏此事。
果然,第二天朝会时,当王宏光将江南的实情秉明后。
安文帝怒极反笑:“如爱卿所说,若不是有南宫明这个前朝余孽出手,朕的江南早已是三眼教的地盘了?”
朝堂上众人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
众所周知,三眼教就是安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他们竟然在朝廷不知道的时候,无声地把控了江南这么多年。
别说安文帝了,他们都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