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儿如他捧在手心里的一块珍宝,可这珍宝突然叫人打破了一块,他能不心痛吗?
他那么笃定情深地想着,等他十里红妆,八台大轿娶她才会脱她的衣服,才会与她行男女之事,可是……
他与她好的时候,从十六岁到二十岁,正是懵懂而又热血的年纪,每次哪怕是轻轻一吻就能将他的热情点燃,哪怕他已是周身浴火燃烧,心中欲望填满,他都压着那原始的冲动和无限的爱意,抱着她,守着她,一忍再忍……
可是,她竟然跟别人……
他对她那般的好,他对她那般的爱。
她怎么能?
可是,十三那年,她便说她知道男女之事,她看过她娘的那些书,她还知道那个是什么姿势。
她莫不是忍不住好奇与欲望,而自己又是那般克制,执着于先脱她的嫁衣才能脱她的衣服……所以她便与别人那样。
想到此,白展梦竟趴在桌上呜咽起来,尽管他声音很低很低,但肩膀却一阵抖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自十五岁那年,知道自己的身世哭过之后,他便不再哭过,哪怕受伤,遍体鳞伤他都不曾哭,但是这身上的伤能忍,可这心上的伤却难忍,真的太痛了。
这时候,外面的响起了推门声。白展梦听到声响,赶紧抬起头,擦了下眼泪,然后强作镇定。
门开了,只见柳媚儿蹦跳着进来,嘴里还欢快地道着:“梦哥哥,我回来了!”
白展梦听到柳媚儿的声音,一把上前,抱住柳媚儿道:“媚儿,我好想你。”
那样用力的拥抱,似乎要将她揉碎在乎怀里。
全然不顾跟在柳媚儿身后的还有白雪。
柳媚儿被他这举动吓一跳,再抬头看到他眼睛红肿,疑惑地:“梦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