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连花恍然大悟地道:“我说呢,我一向不好政事,我还以为是我父亲想向朝廷邀请,便派我这个不被他重视的儿子做这些事情的。”
一横道:“也确实如此,所以你的身份既已暴露,以后就不要回去了。我此次来悠都找你,也正是为了告知你此事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没想到刚好碰到你中毒,能以我的功力救你一命,也算我作为父亲弥补这些年亏欠你的。”
吴尘继续不解地问:“但我也同时收到了刺杀木公子的谕旨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横解释道:“这个很简单,因为他们为了保险,同时也直接请了旨,让你直接杀了他。这一招的高明之处,成则至少可以除了一个,不成有可能会让你们自相残杀。其实由此看来,你上次没能抓住骁骑太子,丢了马这些事情,皇上并没有原谅你,他生性多疑,可能有朝臣弹劾,他便也想除掉你。”
吴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一横大师指点。”吴尘心下暗惊,如此一来,当初给自己这份密旨的官员也居心叵测,自己如果还想在朝中立足,看来唯有抓住白云天通敌的罪证,一举拿下白家庄,才能将功折罪,他心下思量着,便在想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这时,听得连伊人又对一横大师道:“就你这智商谋略,没有谋得一点江湖地位与权力,出家当个和尚真是可惜了,现在又丢了功夫,真是可惜之至。”
一横摇头道:“不可惜,现在我很多都看开了。我如今虽不在家,但潜心向佛,也悟出了很多道理,人这一生,功名与利禄,不过是浮云,情与爱,也不过转头一场空。”
连伊人长叹了口气道:“往事已矣,谁能说清。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一横大师抬头望着窗外,悠然道:“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一横这么说着,深情的看了一眼连伊人,道了句“保重”便飞身而出,离开了连云城。
待一横走后,连府众人便商量着如何应对血符咒,即使他们不想去招惹,但这几十年的恩怨,必须算清。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血符又一次的杀戮,而如今仅仅剩下百来人的连云城,只能躲到临云峰上,他们,又如何应对下一次的血符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