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曦哑然失笑。
别人家的孩子都盼着吃肉,这孩子,吃了两天,不愿意吃了。
“好,不吃。”她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
那日分到了二十斤马肉,但腌制二十斤肉太废盐了。
可她也不敢马虎,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万一腌制的盐放少了,肉坏掉,那才是得不偿失。
所以她只腌制了四分之三的马肉,剩下的四分之一昨天一鼓作气吃完了。
现在就算孩子想吃,也没了。
昨夜生了火,现在还没熄,虞曦想了想,开口道:“那边有马齿苋,你们摘点回来,娘给你们做马齿苋粥,再做几个马齿苋煎饼,路上可以吃。好不好?”
“好呀好呀。”念宝连忙点头。
只要不吃马肉馍馍就行。
她真的吃腻了。
她高兴地叫上哥哥们摘马齿苋去了。
和颜家岁月静好的欢快氛围比起来,丁大柱家的气氛仿佛让人身处战场之中,炮火连天。
“二十文?我们父子四人症状一样,收四份诊费,他故意坑你这个败家娘们的吧。”丁大柱清醒之后,得知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不想给钱了。
毕竟都没用什么药材,他喝的是泥水,关大夫什么事儿,凭什么给那么多钱?
本来逃荒路上花钱的地方就多,二十文,够他们买两升米了。
“大夫给你们挨个把了脉,所以才收四个人的诊费。”刘兰燕快哭了。
昨天为了丈夫和儿子,她几乎一夜未眠。早上伸手问丈夫要诊费,结果被骂得狗血临头。
“反正老子不给,你愿意给,你自己给去。”丁大柱和他娘姚桂香一模一样,都很抠门。
从他们兜里掏钱,就像挖他们的肉一般,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松口的。
刘兰燕哪里有钱,要是有钱,昨天晚上她就给吴大夫了。
“大柱,咱们还是给吧,这一路上,万一还有什么头疼脑热,得罪了大夫,大夫不给咱们治病了怎么办?”她急得眼泪又冒出来了。
“他之前不还说不会救我们么,昨天晚上不是也救了。”丁大柱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
“再说了,咱们跟着族长,族长肯定不会让他见死不救的。他要是见死不救,那就是杀人。”
他掏出了五枚铜钱,塞给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