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那冰滑的面膜，胡老九虽然不理解，但却选择了照做。

随着面膜戴上，胡老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蠕动，只是几息便拔高了半头左右。

待他看向鹿呦的时候，却见到鹿呦此时已然变了模样，化为了被鹿呦逼问的袁成林的样子。

“这……”

“厉害吧。”鹿呦笑呵呵的说道：“这只是本仙子的手段之一，好好追随于我，日后自有机缘加身。”

仙子？

胡老九愣愣的看着鹿呦，心中却是再难平复。

易容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过，可像是这般贴在脸上便可以改变身形样貌甚至是嗓音的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你之前杀过人么？”鹿呦好奇对着胡老九问道。

“杀过一次。”胡老九赶忙回答道：“在宁关巡防时，和对面的金兵起了冲突，用弓箭射杀了一人。”

“那你不害怕么？”

“为什么要怕？”胡老九疑惑问道：“当了兵，肯定是要杀人的啊？”

鹿呦沉默不语。

刚才她见到胡老九出箭下刀都十分利落，还以为对方对杀人早就轻车熟路，没想到才是第二次。

回想着自己第一次看到左云峰将人斩首的情景，鹿呦心中感叹。

社会的大环境，果然对人影响极大。

“一会儿只要见到我动手，你就射他们，记住，所有站着的人，一个不留！”

“那没站着的呢？”胡老九皱眉问道。

鹿呦系好山匪的衣服：“没站着的，我保证他们站不起来。”

………………

大概一刻钟后，在官道之上，一声喊镖的声音远远传来。

“金马镖局！我武唯扬！！”

鹿呦二人正蹲在官道旁，听到这声号子，胡老九猛地站起身来捏紧了手里的弩箭。

“淡定！”鹿呦扯了扯胡老九的裤角说道：“咱们现在已经换了脸，和他们是自己人，你紧张什么？”

听到鹿呦这话，胡老九亦是长出了一口气。

“老大，金马镖局的镖号很嚣张啊！”

“什么意思？”鹿呦嚼着烧饼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