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清慌乱的低声呵斥,眼神紧张的偷瞄周围,生怕有人听到后,给家主打小报告。
他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很清楚是犯了家主忌讳,说不得今天就会被家法处置。
思及此,他紧紧抓住亲信的手,低声叮嘱一番。
“快,你马上去我的卧室,在衣柜的右下角拿出那个黑色锦盒,快,一定要最快时间交到我手上。”
柳文清死死盯着前方,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家主刚苏醒,并没有那么快的知晓他的所作所为。
片刻后,柳家主宅内的议事厅,但凡是在柳家家业中,有担任职位的,统统聚集于此。
一眼看过去,宽敞的议事厅,此刻倒显得有两分拥挤。
作为柳家家主,柳项南稳稳坐在主位,他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威严,淡淡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越是这种不说话的氛围,越让现场气氛变得紧张,还透着一丝肃穆,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这些年,我病着,你们过得可好?”
柳项南似笑非笑的问出,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自己侄子柳辉。
“家,家主,我过得...”
第一个被点名,柳辉脸色惨白,紧张的站在那,吞吐半天,也没说出具体答案。
开玩笑,家主昏迷这些年,谁敢说自己过得好?
那不是找死吗。
可,若是说过得不好,又失了柳家人的风骨。
左右这个问题都不能正面回答。
柳项南好似很有耐心,也不催他,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他不说出个好坏,今天这事就过不去似的。
“家主,我错了。”
柳辉被看得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思索良久,索性先承认错误,直接跪在原地,大喊起来。
“嗯,说说看,你错在什么地方?”
柳项南把玩着面前的茶杯,表情有些微妙,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我,我错在不应该玩忽职守,让公司管理亏损。”
“还有,不应该沾染赌博。”
事到如今,柳辉很清楚,只要家主想调查自己,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还不如现在全都撂干净,博取一个同情分,也不至于落到被赶出家门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