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顾淮澈听见敲门声很讶异,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在这个家谁能来敲他的门。
直到现在还没叫一声爸的叛逆期儿子?想都不要想。只有可能是向日葵。
见里面没有回答,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从门缝中悄悄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江枫看着半躺在床头的顾淮澈,跟做贼似的偷偷进来关上了门,江枫用力抱了抱怀里的枕头,“顾淮澈,你还没睡啊。”
“不然呢?”顾淮澈看着顶着一头炸毛的红发站在门口的江枫。
“我想跟你进行一下夫妻之间必须要做的事情。”江枫理直气壮地看向顾淮澈。
顾淮澈看着语气虽然很强硬但是配上那副心虚的小表情的江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一阵酸涩。
顾淮澈拍了拍床,“过来吧。”
江枫小跑着到顾淮澈床边,“我跟你说我就是有一点害怕,就一点点。”还举起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江枫爬上床,把床上另一个枕头放在床中间,“这是三八线,我不会越过的。以此证明我不是馋你的身子。好!我说完了,睡觉!”说完就躺下闭上了眼。
顾淮澈:老婆,其实我很乐意你馋我的身子。
顾淮澈目光柔和地看着躺在旁边的江枫,关上了灯。
房间静谧无声。过了一会儿,江枫开口小声说,“顾淮澈,谢谢你今天过来。”
就好像我成为了幼儿园里第一个有家长来接的小朋友,很有安全感。
顾淮澈翻了个身,侧着看江枫,“谢谢我?我今天还生自己的气。”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来晚了。”
不过以后不会了。
没有啊,你是第一个呢。
江枫的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间说了一句,“顾淮澈,你的床好香呀,雪松味真好闻。”说完就睡着了。
顾淮澈失笑,听着江枫渐渐平稳的呼吸声,挪近了一点。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也能看清江枫的脸,顾淮澈伸手轻轻抚摸贴着特制创口贴的脸颊,又小心翼翼地把江枫的手放进被窝里,生怕挨到了手上的伤口。
这家伙,自从她的出现,我的心好像又知道怎么疼了。上次心疼好像已经是十几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