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获取有用的消息最好。

“先生，这边。”

江枫微微侧头余光能瞥见餐厅入口的位置，可是帽檐遮挡了视线，看不见从门口进来的是谁。

江枫把头转回来，只是又把帽檐往下压了压，装作无事发生地喝了一口水。

“先生，坐。”

“嗯。”

接着身后没有传出来其他的声音，江枫握紧了手里的刀和叉，仔细辨认刚才的那一句话也没有听出来是不是江谷的声音。

自己也还没有厉害到能听短短的一个嗯字，就能辨认出来江谷的声音的程度。

没事，不要着急。

大概过了十分钟，身后才又传来了声音，“朱昌，下午的竞标准备得怎么样？”

真的是他！

是江谷。

江枫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里刀和叉，现在也压根没有心思吃饭了，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把屏幕背着扣放在桌面上。

朱昌：“都按您的要求资料准备齐全了。”

江谷：“嗯，今天下午顾淮澈也会来，之前他答应过会帮忙。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他会伸出这只手帮忙胜算会大。”

“但是如果他没有帮我们，我们自己也不是说没有一点胜算。”

朱昌：“是。”

又是安静了一阵，就在江枫以为他们今天应该只谈公事的时候，江谷才又开口问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先生，她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清醒的次数要比前段时间少很多，医生说……”

江谷抬头看向朱昌，“说什么。”

朱昌：“她的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里刚拿起杯子想要喝口水的江枫，杯子从已经出汗的手心滑落，江枫急忙稳住心神握紧手里的水杯。

“叮——”

江谷重重地把手里的一放，刀叉碰到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谷：“荒唐！！！有没有换医生？这群庸医说的什么话，赶紧给我换了！！”

朱昌低下头，“先生，现在晴雨疗养院的医生已经是最好的了。而且我也问过其他医院的医生，都说她这种情况其实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