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有什么后果,他已经顾不上了。
陈兴文垂下头,视线在那颗烂了的葡萄上停了两三秒,而后看向李景熙,心里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跟了沈骏茂那么久,他还是很了解这个老板的脾气,平时开开小玩笑没关系,要真踩到他心里那根红线,就不是几句玩笑话能混过去的。
秦明辉朝她扬了扬下巴:“说吧,我也想听听你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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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沈骏茂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李景熙捏了捏手心,心说:秦工,你看不出来自己在火上浇油吗?
她沉思片刻,问:“沈工,你是‘RSO’建筑学校毕业的吧?”
“嗯,”沈骏茂挑了挑眉,强压着火气回,“怎么,看不上?”
“不是。”李景熙垂睫,“秦工跟我说,RSO是出了名的建构主义学校。”
秦明辉点头,补充道:“我们在里面学习时,普遍认为知识的理解没有唯一标准,对世界的认知由个体意志决定。”
“情境、协作、交流,所有教学过程,最终是为了意义建构。”沈骏茂凝视着她,“不过,这跟你同不同意我的观点,有关系吗?”
“有。”李景熙弯了弯眉眼,“你的看法,是通过外部环境交互作用,结合当前社会背景得出的结论;而我的看法,是根据我身边的‘情境’构建出来的意义。”
她顿了顿,“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同,自然会有不同的看法。”
话音一落,室内一片寂静。
沈骏茂凝视着她,半晌,释然一笑。
这番话不仅表明了她的态度,也没有冒犯到他,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没理由发火。
他感慨一句:“离开学校久了,我都快忘了这些东西。”
秦明辉微微颔首,陈兴文紧捏的手松了开来。
“谢谢沈工给我一个交流的机会。”李景熙礼貌地说。
傅阳泽直起身,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笑着说:“走吧,去会议室谈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