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一切都还处于模糊不清的状态。
而她,也绝不能陷入‘疑神疑鬼’的怪圈。
于是她说:“畏惧,怎么说?”
“如果是我,我感觉我做不到。”女人耐心地说,“我有自己的工作,而且,我的意志没有那么——”
声音戛然而止,她深呼一口气。
“——坚定。”李景熙帮她续上。
听到这里,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因为女人提到了工作。
女人点头,她把大衣的下摆盖在腿上,身子往椅背上靠,视线自然落在桌子上: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名号压到头上,我会有一种不得不完成某种标准程序的使命感。”
李景熙一愣,歉意道:“我没听太明白。”
“我想想该怎么表达清楚。”女人沉思着,“类似于善良、谦恭、正义之类的标准……”
李景熙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些会让我陷入焦虑和困顿,变得束手束脚。”女人说,“然后,潜意识里想要破坏、摧毁头上的神圣光环。”
她又补充,“好比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的小说,我不得不承认能在其中体会到阴暗的爽感……”
“……”李景熙默然。
——阴暗的爽感。
她奇怪地发现,当女人陷入对她而言无法控制的状态时,她会本能地产生一种防御性或者是攻击力,似乎并没有像外表所展示出来的那么坚强。
这人到底是谁?
难道女人想借由自己的辅助,来完成一个既定目标?
“嗐,说服别人确实很难,说服自己更难。”女人有些懊恼地说完,然后反问,“说了这么多,你有改变一点点想法吗?”
李景熙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认真地剖析着:“我曾经对名人或者长辈,也产生过奇怪的心理畏惧,这种情感应该跟你说的类似。”
女人觉察到什么,问:“你说的是‘曾经’?”
李景熙点头:“是的。”
“那么你……”女人停顿了一下,“现在呢?已经过了这个阶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