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五人心里是彻底明白了。
范太傅不愿掺和这些事。
“伯言,仲疏,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年前庄子里送了几头羊过来,今日,咱们也尝尝北凉的风味,来个烤全羊如何?”
周斐一听这话,笑道:“一切听先生的,我跟师弟有口福了。”
许则川笑道:“可不是,今儿个又蹭到饭了。”
酒足饭饱之后,已是黄昏时刻,周斐同许则川拜别了范太傅,出了府门的时候,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回到府中,当日晚上,许家三个儿子都被许则川叫到了书房。
一通告诫之后,兄弟三人各有所思的离开了。
秦书不知何时来了书房,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人参鸡汤,“喝碗汤吧。”
“大年初一的,也不好叫大夫,等几日,叫个大夫上门,给你和老二把把脉,调理调理。”
许则川轻轻摇头,“不用这么麻烦。”
秦书白了他一眼,“你当你还是年轻人的身体啊。”
许则川一怔,他今年四十一了吧。
秦书叹了口气,走到一侧坐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我午睡起来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差点没绷住。”
自从琉璃开始生产以后,京中的琉璃镜子最受官家夫人的热爱,许老二这个儿子直接贴心的给秦书送了一整套,小到随手拿着的镜子,大到可看清两人的穿衣镜。
“之前看铜镜有些模糊,内心还能安慰安慰自己,如今看清了,我这心啊,可是凉了半截。”
许则川赶忙安慰她,“你没老,在我心里还是曾经的样子。”
秦书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可是咱们的身体已经不年轻了。”
许则川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了,我会保重身体的。”
秦书站起身来,走到许则川的身边,替他揉起了肩膀。
“今日老二回来后,同我说了一些事。”
“我大概猜到了什么。”
“可是太傅家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