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在朝堂上恨不得打架的文官们,今日皆是闭紧了嘴巴,竖着耳朵听着。
许则川也学着工部等人的样子,低头竖耳聆听。
“陛下,柳国公府,柴国公府皆是开国太祖亲封的爵位啊,如今齐王不分青红皂白的上门抄家,实乃欺人啊!”
其余勋爵,纷纷附和。
“请陛下明查!”
皇帝看着跪倒一大片的人,心中啧叹,难怪今日瞧着殿上人多了一些,原来京中勋爵大都来了啊。
“柳国公,柴国公府,草菅人命,擅放利钱,欺男霸女,这些罪责你们都不知道吗?”皇帝冷声说。
众位勋爵眼神微闪,谁家没有这些事了。
皇帝哼了一声。
人生来便是不同的,对于这些勋爵所做这事,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些人家,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底线上蹦跶。
想到后面工部的大动作,皇帝越发心安理得。
王子犯法,同庶民同罪。
“陛下,这些罪责实乃诬陷啊,且国公府祖上战功赫赫,又有太祖赐下的丹书铁券,陛下,还请派遣官员明查啊!”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替几位国公府说着好话。
皇帝一直沉默不言。
韩国公眉头紧蹙,扭头看向户部侍郎周汕,他可是柴国公府的女婿,如今竟也不帮着说一句话。
周汕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诸事不沾的样子。
勋爵们继续发力,逼着皇帝重查。
皇帝直接不理会,静静地看着他们扯。
这两年是他登基以来最痛快的日子,朝政皆被他掌握,军权更是,若是往年,他还真被他们逼着重查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也该换人急了。
韩国公本不想管此事,但如今剩下的勋爵中,当属他家最显赫,他年纪又最大,只能出来做带头人。
兔死狐悲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
今日皇帝能直接抄了柳国公府,明日就能抄了他们家,所以他必须要用这把老骨头为他的子孙做些什么。
“陛下,太祖曾言,有丹书铁券在,可抵死罪,求陛下开恩,免几家死罪。”
皇帝听着这话,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他看着底下的韩国公等人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他将陈公公不知何时取来的罪证已经拿来,重重的丢在了殿上。
“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