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镖头看着空荡荡的铺子,眉头紧蹙。
“镖头,咱们得走了。”外面,一个胡子拉碴,身形强壮的镖师走进来道。
陈镖头点头。
“走吧。”
自打互市打开,陈家借着兴安侯府的这股风,在此地也置办了几套商铺做起了走镖生意,如今京城,河州各地不少的铺子都是靠着他们走货,边疆不稳,陈家得损失多少生意啊。
浩浩荡荡的陈家商队往内地赶去。
一镖师笑道:“镖头,您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回去正好也歇歇,看看外孙。”
另外一人也道:“就是,就是。”
“大小姐如今都有两个孩子了吧。”
陈镖头听到自己女儿和两个外孙,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掩不住的笑容,眼中满是慈爱,“是啊,两个小子了。”
“说来还是亭柏争气,当年镖局多少小子,大小姐就看上她了。”有人笑道。
另一人道:“也是大小姐有福气,如今亭柏也是个将军了,大小姐嫁给他也是享福了。”
陈镖头对此心里也是赞同的,当年同意陈娇娘嫁给许老三,一是看许老三是他从小带到他的,性情人品他了解,其二也是看许家子嗣茂盛。
如今看来,他眼光果然是对的。
他女儿有了两个儿子,他有了两个外孙,陈家日后也有子嗣了。
早前,许则川已经同意,将三房第二子儿子许承维同时记到陈家的族谱下,更名陈维。
这个孩子既是兴安侯府许家的七哥儿,也是河州陈家镖局的嫡长孙陈维。
想到这,陈镖头更是干劲十足,一把年纪了,还要亲自走镖。
他没许则川那本事,他就一身功夫和走镖的经验,故下定决心,势必要给他的大孙子挣个万贯家财。
几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城,走到交界的荒野上。
北方的六月,还是有些寒冷的,荒野上,陈镖头裹紧了自己的斗篷,忽然,身下的马儿晃了一下,陈镖头摸着斗篷的手一怔,四周的镖师们也纷纷拉停了马。
他们都是走南闯北的,这些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尤其是前头跟陈镖头的这几个,身上都是粘过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