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娘啊!姐啊!妹啊!儿替你们报仇了!”
柳长归:……
他闭了下眼,又睁开,云朵悬在苏言面前,看起来想给他一巴掌:“噤声,你家人还活着。”
“噢。”苏言把胳膊腿儿往地上一扔,也不嚎了:“那我们走吧。”
他们出了皇宫,先带着昭云给她爹她娘收了尸,昭云胸口还挂着叛军头头的脑袋,柳长归几度欲言又止,又闭上了嘴。
后面几天又带着苏言找他那一大家子,苏言跟他们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又拉着柳长归给他们介绍。
“爹啊,娘啊,这是我师父。”苏言经此一事,仿佛将自己十几年没流过的眼泪流了个够,他涕泪横流,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应该是大师兄——”
他话未说完,白云便横插在了他们哭唧唧的一家人中间:“你是老二,你们头上还有个大师兄。昭云是老三,南杏落是老小,以后多是你们大师兄照顾你们。”
苏言的哭声断了一瞬间:“嘎?”
他爹也抹了抹眼泪,“好啊…好啊…爹不用担心你了。”
“这个是咱们家祖传的宝贝。”他爹从袖间掏出一个玉盒,盒子打开,露出一个光华流转的玉簪。
“言儿,你拿去。”他爹将盒子塞给他,“你师父救了我们一家人,这个给你大师兄啊,以后要多拜托他了。”
昭云在后面牵着柳长归的衣服,闻言拽了拽他的衣服。
柳长归回过头去,见昭云满脸天真地捧着叛军头头的脑袋,见他看过来,还往上递了递。
“师父,我把他脑袋送给大师兄行不?”
柳长归深深叹了口气,转回了头去。
眼不见为净。
他们找苏言的家人耽误了几天,干脆就留在苏家新置办的宅子里过了个年。
饶是柳长归这种不怎么在乎金钱的人,也不得不感叹苏家的有钱。
他家人刚找齐,苏言他爹就随便找了个钱庄,取了一大笔钱新买了个大宅子。
他爹精明地很,哪怕柳长归神色未变,也愣是从他那霜冻一样的目光中看出一丝惊叹,然后笑眯眯地迎上去解释。
“我们家啊,就是钱多,就爱赚钱,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