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今年剑山上又比前些年要热闹不少,究其原因,是多了希普赛尔这么个闹腾的西贝利王。
对于谢槿奚和闻子都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他们在上瑶宗内过的第四个年了,虽然说在外面和朋友一起过年总是不一样的,可次数一多时间一短,他们也有些腻味了。
无论是他们自己剪的窗花,医山酿的仙人醉,又或者是每年必要表演的昏睡到开学,刚开始还觉得新奇,现在嘛,都有些没意思了。
所以今年的新年是全权交给几个小孩子负责的,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小孩子了。
今年在南杏落的强烈建议下,他们放弃了一年一度都会喝个烂醉的机会,人人手捧一杯茶,看起来还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希普赛尔不伦不类地端起茶杯,遥遥跟他们碰杯示意。
这段时间在南杏落他们复习期间,希普赛尔是一次也没停止过作妖,要么钻到人家床上去,还美其名曰说“你们这里的人不是都喜欢美人暖床吗”,要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葡萄剥了皮往人家嘴里喂,眼神欲语还休地,仿佛能腻死人一样地叫一声“陛下”。
当然这些“人家”在这里指的都是谢槿奚。
谢槿奚到现在都难以形容晚上掀开被子看见一个羊屁股的无语之心,他把着希普赛尔的羊角把他往下一拽,希普赛尔还好意思揪着床单咩咩地哭。
南杏落提着那个让希普赛尔胆寒的托盘就冲进来了。看见这种场景,也是少见的无语了一会儿。
他原先以为只是闻见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气息就能抛下全族人偷跑出来的理由已经够令人无语了,没想到今天看见了更无语的一幕。
南杏落深吸一口气,感觉这种人要是真能把谢槿奚抢走,他南杏落的名字倒过来写都行。
他收了托盘,看着谢槿奚拽着希普赛尔的两只羊蹄子,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吃烤全羊之前拖着羊去拔毛。
希普赛尔还蹬着羊腿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色诱我的王后!他们都说用肉体最好引诱别人了!看我不把我的王后迷死!”
谢槿奚放开他胡乱甩的羊蹄子,抱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