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谢槿奚的朋友,所以南杏落觉得在他们面前也不能说谢槿奚什么,只能靠顾迟晚这种知心大姐姐类型的人跟南杏落敞开心扉聊聊天。
一时间,几人觉得谢槿奚更可恶了。
玩弄人家小孩子的感情,呸!
正躺在草地上熟睡的谢槿奚打了几个喷嚏,他迷迷糊糊醒来了一会儿,靠在草地上醒神。
月亮渐渐升高,眼看着就要接近子时了。
在院子里等候的众人还称不上犯困,只是有些疲倦。
昭云打了个哈欠。
“大师兄啥时候回来啊!我们就不能去叫他吗?”
陶听竹手上还拿着最新出版的话本子。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
“不行噢小云,如果我们把谢槿奚叫过来,那对于他来说就不算惊喜了。”
“就是。”闻子都闲的无聊,用灵力在空中和顾迟晚玩儿五子棋,“我们去叫的话谢槿奚保准能猜到,他太熟悉我们了。”
“哎。”
苏言百无聊赖地抓花瓣玩儿,看他们飘在空中,又纷纷落下来。
“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院外传来一阵逐渐接近的脚步声,闻子都几人都是金丹,耳聪目明的,赶忙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苏言的嘴。
他们几人早早找好了地方藏起来,外面就剩一个孤零零的南杏落。
南杏落也早就察觉到了院外的动静,他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飞速跳动,不断冲击着他的胸膛,震得南杏落连手指都在微微的颤。
一双骨节匀称的手推上院门,那人穿着玄金踏云靴,就要迈过门槛走进来。
南杏落一阵风似的卷过去,温热的手心捂住谢槿奚的眼睛,他的手扶在谢槿奚的胳膊上,手心滚烫的温度穿透衣服,直直烙在谢槿奚的肌肤上。
他愣了下,睫毛在南杏落的手心中闪了一下。
“这是干什么?”
南杏落好像握住了一只本应振翅高飞的鸟,鸟儿柔软的翅膀蜷在他的掌心里,时不时扑闪一下翅膀,带来一阵细微的瘙痒感。
他的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张口还说不出来话。
南杏落清了清嗓子,带着他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