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渊满打满算跟随柳长归六年整,他行事作风多了份沉稳,少了年幼无知的稚嫩。
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
华渊手持长剑,身形矫健,剑尖划过空气,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响声。
柳长归站在一旁,不时指点一二。
光是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也够华渊心满意足,他的情绪平稳了不少,不再如之前一般总是在背地里给某个人扎小人。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二人或围炉夜话,或静坐观星。
柳长归偶尔心情好,会讲些他和他师父的事情。
华渊则在一旁倾听,对于柳长归整个人的形象,也从高岭之花的仙人变成了只是有些冷淡的师父。
一年又一年,五年时间,又是转眼而过。
柳长归已至元婴,正筹谋着冲击化神。
他和华渊的修炼期一样,基本都没什么阻碍,不过他的基础要比华渊牢靠,因此在进度方面,要比华渊快得多。
彼时柳长归正坐在书房里,就着窗外绿竹青翠,给华渊默一本他以往看过的剑谱。
华渊坐在他下方,毛笔被架在人中,他支肘撑头,就这样专心地注视着柳长归。
柳长归其实并不算是世俗意义上的“美人”。
他眉峰平,因此挑眉时露出来的弧度就极其醒目,一双瑞凤目总是平淡,华渊偶尔逗得他气急了,那里面才会露出些情绪的波动。
华渊的目光挪到他的唇上,渐渐看入了迷,随后又猛然惊醒,撑着桌面站起来给了他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柳长归可是他师父!
皮与肉的接触声总是很清脆,柳长归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又挪回了目光。
华渊知道,那意思是在问他“又在犯什么病?”
他耐住性子坐下来,没过半晌,又要烦柳长归一下。
“师父,你有考虑过结道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