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从饭桌席位间侧身出去。
华渊撩起珠帘,回身冲着他们一点头。
“麻烦了,我再去找其他人问问看。”
屋外正是雨过天晴的好天气,华渊双手抱臂倚在门口,心情愉快地想。
他和柳长归结为道侣不就好了吗,这样柳长归想收几个徒弟否无所谓了。
华渊正要离开之际,里面那个弟子又急急忙忙跑出来,将一张纸塞进他怀里。
“实在不好意思啊道友,我这也没能帮上什么忙……这个你拿好,这是我们去试炼途中偶然认识的一个疯和尚,他还知道挺多怪东西的,你若是有空,可以去这里找找他。”
华渊懒得再跟他计较别的,将纸条塞进怀里。敷衍地应了一声。
“多谢,你们继续吃吧,走了。”
他眼中笑意盈盈,可那弟子却仿佛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一样,整个人都迈不动步子。
那里面有藏在表层笑意下的重重恶意和戏谑,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平静地翻着波涛。
是他看错了吗?
那弟子往后退了一步,碰得珠帘噼啪作响,华渊回头瞅了他一眼,又走上前来,表情诚恳地抓着他的手握了握。
“多谢你啊,我有空会去的。”
这些人就是麻烦,华渊嘀咕着,将情绪都收敛好,转身走了。
留下那名弟子在原地困惑地思索着。
所以他刚刚真是看错了?
华渊自从下山后就很少再把情绪藏起来,而是懒懒散散用一层浅淡的笑意压着,至于其他人看不看得出来,反正柳长归还没恢复记忆,他们想告状也无处去告。
他一直压着情绪也很累的。
至于那个什么疯和尚,找找看就是了。
华渊从酒楼出去,找了地方把柳长归每年过年给他的灵石换成银钱,又租了匹马,好在人间行走。
毕竟大变活人这种东西被其他人逮到,华渊也怕被扭送到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