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聚众来找陈天礼时,又有落单的人接二连三地死掉了,大街上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许多尸体,这谁见了不吓得够呛。
于是还落单在家的人听见街上的惨叫声便坐不住了,拿着东西就往陈天礼那边跑。
在这种时候,还是聚集在一起才最能给人安全感。
剩下一些人零零散散赶到的时候,陈天礼正拿着册子在点名。
众人原先还奇怪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名单,便见陈天礼没什么表情地将名单翻过来给他们看了一眼,众人这才认出,那是昨天参会时他们自己签下的字。
“签到表和签退表都在我这里,昨晚没有人漏下,还有问题吗?”
见其他人摇头,陈天礼才好整以暇地将名单翻过来继续点名,点到最后,没来的人还不少。
暂且将这些都看成已经出事的,也有一小半人了。
叫陈天礼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些人的死亡毫无逻辑可言,他找不到任何顺序,就连为数不多的目击者也是一问三不知,偏偏这群人被恐惧击溃了心理防线,一时半会儿不能将他们稳定下来,恐怕他们真要闹翻天了。
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老经理死了,这群人对陈天礼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他管他们要死要活的。
躁动不安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惊呼,众人如退潮般散开,将中心那片地完全空出来。
这次就不是落单的人出事了,陈天礼将名单上的名字划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逝者的名字单独列出来,赫然发现那都是些他有印象的,颇有资历的人。
可这莫名其妙的死亡是以资历来算的吗?
他还百思不得其解,下面却有人闹起来了。
“为什么新神不庇护我们!这是在祂的地盘,我们是祂的信徒啊!”
这声音之后,是越来越多的抱怨响起来,本来大家就没有多么纯粹的心思,掺杂了利益的信仰能有多牢固?
陈天礼合上名单,默不作声从侧门回了院内,一反常态的,陈飞竟然在院中等他。
“你都听到了?”
陈飞没有否认,只是接着他的话问,“你就这样回来没关系吗。”
刚吩咐了祭品拿药,正打算解开衣扣上药的陈天礼忽然顿了一下,眉峰高挑,侧头看了陈飞一眼。
稀奇,实在太稀奇了。
不过片刻后他又若有所思地挪开了目光,装作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没关系。”冰凉的药膏擦在身上,让他不可避免地吸了口凉气,“外面那群蠢东西,就算死光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