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小姐衣衫不整躺在清倌楼前一事不到一个时辰便在整个高淮县传得沸沸扬扬,曾家人自然也得知消息。
此事的曾家家主,也就是阮大小姐未来的公爹,脸黑如墨。
他岂是不知道阮大小姐是被人算计了?
却改变不了她名声尽毁的事实!
哪怕她的身子没有被人破,但谁信?
人言可畏,他曾家可不能娶这样一个名声有损的姑娘。
依着曾家的地位,阮家是首富又如何?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县城的首富而已,他曾家的嫡长子要郡府里的名门贵族也不是娶不到!
不过是因为她有着三年花神使者的称号,他以为她是一个好姑娘,有这样一位贤内助,岳父家又有钱财相助,他的儿子能走得更远一些,不想……
事到如今,亲事自然不能成,错不在他儿子,即便退了亲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反倒是这个时候把人娶回府里叫人笑话。
曾家主让自己的夫人亲自上门把这一桩亲事退了,也算给了阮家一个颜面。
阮夫人不死心,拉着曾夫人的手,眼中饱含祈求:“曾夫人,我家娇娇还是清白之身,她是被人陷害的,不能退亲啊!退了亲,你让我们娇娇怎么活啊!”
曾夫人知晓丈夫让自己亲自走这一趟的意思,自然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脸上,而是露出一副惋惜又无奈的神情:“阮夫人,我们自然相信娇娇仍是完璧之身,可……
可她衣衫不整被人那么多人看了去也是事实,我儿的妻子可是我们曾家未来的家主夫人,所以我们曾家的名声不能有辱,否则就会牵连京城的嫡系一脉,万一大人怪罪下来……
唉,只怪我儿与令千金有缘无份。”
阮夫人不蠢,自然听出她话中的威胁之意,如果他们阮家非要死赖上他们曾家,可就要好好掂量能不能经得住京城曾家的报复。
阮夫人拉着曾夫人的手松开了。
曾夫人反手握住阮夫人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娇娇不适合再待在高淮县,有那么多嫁妆傍身,哪怕远嫁,日子也不会差了去。”
此刻,阮夫人只觉得心里被她扎了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
理智上而言,曾家如此没有错,换了她,她也不愿自己儿子娶一个毁了名声的女人为妻。
但情感上,她知道一旦退了亲,女儿将无法在高淮县立足,只要曾家认可娇娇,把人娶进门,娇娇就无需灰溜溜的离开高淮县。
曾夫人自觉自己把意思都传达清楚,示意阮夫人拿出庚帖和订婚书,两人就此解除婚约。
阮夫人知道已于事无补,为了不撕破脸皮,结下仇恨,只能咬牙把婚事作废。
曾夫人离开阮府不久后,整个高淮县就知道曾家与阮家退了婚,明日的亲事不作数,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阮娇娇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哪怕整个高淮县的大夫全部都出马,也没人让她清醒。
大夫们都诊断出阮娇娇是中了迷药,但这样的迷药很特殊,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解,只能等药效散去,阮大小姐才能清醒。
夏老爷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眸色沉了沉,或许高淮县的大夫不全都是被人收买,而是大部分都是庸医。
难怪都诊不出他和儿子们身上中的毒。
不过,如此其他的毒药,二房家的和一个韦氏一个后宅女人是如何得到的呢?
嘶——忘了询问颜神医这种药的消息,自己是不是还要再花笔钱去花满阁打探消息?
一想起花满阁的消息,夏老爷顿时一阵肉疼。
罢了罢了,就算知晓又如何?反正下毒之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被困在自己的后院。
如今曾、阮两家成功解除婚约,夏老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万两花得真值!
比起花十几万要阮大小姐一条命,这笔交易真的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