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吹釉法就没有这一缺馅了,有经验的施釉师傅将红釉吹在白釉上,烧出来的瓷器釉面光润,色泽均匀。
云鉴这才松了口气,点头道:“你放心,我会让人好好练习吹釉之法。”
他说罢就要回窑厂,沈妩叫住他道:“哥哥这几日除了上学,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窑厂,这可不大妥当。若是耽搁了学业,岂不是我的罪过?”
云鉴知道自己这几日的确有些分心,忙道:“妹妹放心,窑厂那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会让管事盯着,我不会再出门了。”
“那就好。”沈妩就怕他本末倒置,耽误了明年县试。如此即便烧出了价值连城的瓷器,也是不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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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八,离过年就不远了。
这两日,安氏终于打发走了去京城送年礼的车队,一时松闲下来。而沈妩等人的夫子也因着要赶回去过年,腊八之后便给弟子们放了假。
不用上学,沈妩和云筝两人每日有大半天的时间都待在暮云院。
安氏腾出手来教导云筝看账本,沈妩则在一旁赶落下的女红功课。
这日午饭后,沈妩和云筝才出来院门,路上遇到佩兰来传话:“知府夫人来了,夫人正在待客,让二位姑娘换了见客的衣裳也过去。”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和姐姐一会儿就去。”打发佩兰走了,沈妩和云筝又往回走。
云筝道:“昨儿听母亲说她家下了帖子,快过年了,家家都不得闲,怎么知府夫人还有空出来交际?”
“许是因为知道父亲要回京述职,所以才出来走动。”沈妩道。
姐妹二人匆匆议论几句,就各自回屋换衣裳。然后又过去暮云院。
到时巩妈妈正候在院门口,带二人进去却没有去安氏待客的花厅,而是将两人请进了正房。
“两位姑娘且在这里等等,一会儿夫人叫了咱们再过去。”
沈妩见状心思一转,问道:“可是知府夫人不是一个人来的?”
巩妈妈笑道:“是呢,知府夫人带着他家二哥儿和侄儿来拜见夫人。”
沈妩闻言疑惑更甚,哪有内宅女眷相互走动,却不带女儿偏带着儿子和侄儿的。
她抚摸着荷包上的忍冬花纹,心思流转,面上却不显。
因着一会儿要见客,两人也不好喝茶吃点心,只能干等着。
不过,大半天时间过去了,安氏却一直没有让人来叫她们。
反而听到了外面安氏送客出门的声音。
沈妩和云筝对视一眼,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安氏进来正房。
“娘,知府夫人走了吗?”
安氏点头,然后道:“等了这半天累了吧,一会儿先别回去了,晚饭就在暮云院吃。”从始至终并没有解释为何没叫女儿见客的事。
沈妩和云筝一直到吃了晚饭,才回了重篱院。
两人原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次日请安时,却听到花姨娘明里暗里跟安氏打听昨日知府夫人的来意。